玄難聽到這話，看向皇甫鬆，上山之前他就察覺到，有幕後黑手在暗中推動。
沒想到這隻黑手來自朝廷，不過自趙匡胤建立大宋以來，打壓江湖武者已是常態。
即使目的被暴露，皇甫鬆依然神情淡然，絲毫沒有生氣。
他要做的就是讓這個江湖失去扛鼎之人，隻要沒有扛鼎之人，這江湖就是一盤散沙。
如此就算沒有朝廷誘導，他們自己也會不斷殺戮。
北喬峰，南慕容如今異族身份被曝光，加上皇城司暗中推波助瀾，各種書籍，小道消息傳遍各地。
他們的名聲已經臭了，再無法統率江湖武者。
江微塵更是立誌武道稱尊，如今殺戮如此多人，他雖也失去機會。
但是他的天賦比北喬峰和南慕容都強，所以他注定要死。
但皇甫鬆看了看四周山林中稀疏的江湖武者，還是解釋道：
“你殺朝廷命官是真，你擁有江湖各派的武學秘籍是真，就算本官利用了你，但是並沒有冤枉你。
你隻要交出武功秘籍，跟隨玄難大師前往少林就行。
但你卻選擇殺戮，這總不是我們逼你的吧？”
皇甫鬆此話一出，四周建築及山林中原本有些怨恨皇城司的人頓時轉而道：
“魔頭，休要找借口，你殺我狂刀門十數人的血債必須償還。”
“對，江魔頭，事前玄難大師好言相勸，是你不聽，休要為自己的殺戮找借口。”
“……”
江微塵冷眼掃視四周建築及山林，每看向一個方向，那個方向頓時變得安靜無比。
江微塵看向皇甫鬆，大笑道：“說得好聽，交出秘籍就沒事了？
巨鯨幫的馮川交出了秘籍，他死了。
得到秘籍的人被你們皇城司伏殺了，陷害給我。
今天不管我交不交，都是一樣的結局。”
皇甫鬆想阻止，但江微塵肯定不會聽他的，反而顯得他有狗急跳牆的嫌疑，索性直接讓江微塵說完，他才開口說道：
“我皇城司沒有做過此事，此乃你為馮川報仇的私人行為，江湖上許多人親眼所見。
有些甚至是各門各派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豈會冤枉你？”
江微塵盯著皇甫鬆，心中知道那些人很可能是皇城司安插的臥底。
但江微塵也不解釋了，這江湖何時是非分明了？
“你們說我是魔頭，好，從今天開始，那我就當個真正的魔頭吧。
我早已看明白，在這江湖弱者隻是炮灰，正如今天死在這雲霧山的五六百人。
弱者隻是棋子，正如我一般，你們想利用就利用，利用完，又想殺就殺。”
江微塵說完冷聲道：“但我不是這些死了的螻蟻，你們利用我消耗江湖武者，你們的目的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