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眾人看著鎮國公突然開始發抖,有些不知所以。
接著就聽到鎮國公顫抖的聲音傳來:“皇上,可否告訴微臣您是如何調的兵?”
冷清一瞥了一眼嘴唇有些微微發白的鎮國公,嗓音冰冷的開口。
“自然是用虎符調的兵。”
“虎符在臣手中,臣不記得交給過皇上。”
“所以呢?”
冷清一轉頭對上鎮國公的視線,眼中的寒意刺的鎮國公心肝顫。
他寄予厚望的二十萬大軍就這麼被皇上不聲不響的調走了八萬,看皇上這般估計自己的虎符也在不知不覺下被皇上拿走了。
朝堂上的官員們從兩人這幾句對話中得出了不少信息。
第一,皇上調的是鎮國公的兵。
第二,鎮國公不知道皇上調的他的兵。
第三,皇上好像偷了鎮國公的兵符。
“鎮國公莫不是忘記了兵符並不是你的所有物,朕隨時可以收回來。”
“如今邊境動蕩朕讓你調兵支援你卻遲遲舉棋不定,你說朕太年輕危言聳聽,如今看來是鎮國公老糊塗了。”
“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好生商量鎮國公不聽朕隻能自己動手了。”
“鎮國公保管了虎符這麼多年莫不是把虎符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了?”
“還是說鎮國公是故意的?難不成鎮國公早與北冬勾結不成?”
嚴震天噗通一聲跪到地上,如今這種情況不由得他再傲氣。
那是八萬將士,不是八千也不是八百。
沒了那八萬將士的他如今也不得不彎下脊梁。
“臣冤枉,臣忠於東夏忠於皇上從未有過背叛的心思。”
“是嗎?”
“千真萬確啊皇上,臣對東夏的心天地可鑒。”
“既如此鎮國公為何屢次三番不願調兵?”
“臣……臣以為北冬已經跟我們建立了友好通商,怎麼也不會這麼快就攻打我國與我國為敵。”
“怎麼?鎮國公為官數十載竟還不了解北冬那群蠻子?通商隻會讓他們見識到我東夏的地大物博從而對我東夏疆土更加覬覦。”
“鎮國公不會這麼天真以為一條簡簡單單的商道就能讓北冬這個野蠻的國家安分吧。”
“是臣愚蠢,年輕時一直駐守在西南邊境不曾跟北冬之人打過太多交道。”
“既然鎮國公又老又糊塗以後西南邊境剩下的十二萬將士也不必鎮國公操心了。”
“為國儘忠這麼多年也是時候歇息歇息了,這種費心費力的事情朕讓年輕些的人去做。”
鎮國公心中滿是不甘,但想到嚴家軍對於嚴家人的忠誠又暗暗放下了些心。
如今皇上強勢,行事又變幻莫測陰晴不定,他也隻能暫避鋒芒。
“是,謝皇上體恤。”
對於鎮國公的識相冷清一還算滿意,但朝中其他官員可就不這麼認為了。
悄悄望向鎮國公,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向來不可一世的鎮國公兵權就此被奪竟毫無怨言,連掙紮都不掙紮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