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客套讓兩人同時尷尬一下,都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這點尷尬一笑置之就是。
“你我二人一下朝就跟著皇上去了養心殿,比其他同僚出宮的時間晚些,沒見到百姓們圍在皇宮門口很正常。”
“但這件事是今日才發生,你我二人又一下朝就跟去了養心殿,並未見到有人來向皇上稟報此事。”
“而我們剛到府中沒多久姚家就被抄了,淩將軍今日也去上朝了。”
“若是趁著你我二人回宮這一小段時間皇上得知此事,再召淩將軍和大理寺少卿入宮吩咐下去抄家,我認為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的。”
刑部尚書辦了數十年的案子怎會察覺不到其中的彎彎繞。
大理寺卿都說的如此之明白了,他自然也不能裝糊塗。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
“皇上預謀已久!”
“皇上早有預謀!”
兩人同時開口,相視一笑。
“如若事情真像是你我說的這般,我想我可以大膽假設一下。”
“寺卿大人請講。”
“章兄,咱們二人同朝為官多年,這幾天查案費神費力不如喝點。”
說著大理寺卿祝欽摘下官帽放到了桌上。
刑部尚書章允同會意,吩咐下人準備酒菜也將官帽摘下來放到了桌上。
“也好,如今也到用午膳的時間了,祝賢弟為兄府上湖心亭的景色不錯,今日天色正好不如你我二人到湖心亭邊賞景邊喝。”
“如此甚好,早就聽說章兄府上湖心亭建的巧妙,今日能領略一番風景實乃榮幸。”
“欸,哪裡的話。”
兩人互相吹捧著到了湖心亭,遣退下人後各斟了一杯酒一同飲下。
脫下官帽又喝了酒兩人今日不論說什麼都隻算是酒後胡言,再加上湖心亭的地理位置兩人所說之話隻有二人知曉。
“章兄,依我對姚太傅,哦不,是姚老爺的了解他是一個極其會算計之人。”
“二皇子斷了一條腿身有殘疾那個位置他是沒可能坐上去了。”
“而同為姚氏外孫的大皇子既是先皇嫡子又是先皇長子,加上有姚氏這個強勁的外家優勢極大。”
“二皇子既已廢了用一個二皇子做墊腳石為大皇子鋪路想來是姚老爺能乾出來的事。”
“太後作為二皇子的親娘自不會同意拿自己的兒子給他人做墊腳石,所以此事必定是姚老爺背著太後私下攛掇二皇子做的。”
“先皇的第一任皇後生下大皇子後沒多久就病逝,而後如今的太後成為繼後,明明是大皇子的親姨媽這些年對大皇子卻並不親厚。”
“從前關於京中流傳著不少二皇子的美名,大皇子卻寂寂無名。”
“可見太後與其嫡姐關係並不親厚,待其兒子態度平平。”
“姚老爺做出這件事太後定然十分惱怒,而這時皇上以二皇子的性命做威脅讓太後扳倒姚家。”
“太後為了自己的親兒子不得不這麼做。”
章允同在祝欽談及此事時也在思考其中的彎彎繞。
聽完後覺得祝欽說的不無道理。
“如若真是太後所為,有能力悄無聲息的將姚家罪證貼的滿城都是,自然有能力暗殺那些官員們。”
“但為兄有一個疑惑。”
“章兄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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