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動作十分迅速的從枕頭下麵抽出匕首,快狠準的刺向對方之人的胸口。
由於動作過大拓跋奎懷中的女人被驚醒。
與此同時外麵響起兩道問好的聲音:“見過王後。”
“啊!”
“啊!”
“啊!”
三道驚叫聲同時響起,拓跋奎借著北冬王後侍女拿著的燈籠也看清楚了想要刺殺他之人的真實樣貌。
頓時眼眸驟縮,心下一緊,連忙看向他刺的位置。
此時北冬大皇子拓跋塞寂的胸口處正汩汩往外流血,那鮮紅的血染透一大片衣襟也刺痛了在場幾人的眼睛。
暗處的冷清一眼神微閃,看著拓跋塞寂即將張開的嘴,手指微動。
一個極小的土塊以眾人肉眼發現不了的速度直射拓跋塞寂的死穴。
“我……”
即將要出口的話被冷清一那一塊極小的土塊給堵了回去。
‘哐當!’
一聲悶響,在場的幾人皆是瞳孔緊縮,衝向倒地之人。
“塞寂我兒!”
“塞寂!”
“大皇子!”
北冬王後率先衝了上去,抱起倒在地上的兒子。
侍女和侍從們也知道發生了大事,將殿內的燭火全部點燃。
昏暗的房間內被燭光照亮,眾人也看清楚了如今的場麵。
“啊!”
“可汗,您的頭發。”
北冬王後抱著自己的兒子雙眼猩紅。
“快去叫大夫!”
“我兒,你撐住,大夫馬上就來。”
北冬大皇子被拓跋奎一匕首刺進胸口,又被冷清一打到死穴已是回天乏術。
躺在北冬王後的懷裡,嘴巴張了張什麼都沒說出來。
接著北冬王後感覺懷裡的人一鬆,拓跋塞寂從北冬王後的懷裡滑落下去。
北冬王後眼淚已經糊住了雙眼,全身無力,用儘全身力氣也沒將自己的兒子抱起來。
隨著北冬大皇子落到地上,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在地。
“啊!大皇子手中怎麼會有匕首!”
北冬王後根本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滿腦子隻有自己唯一的兒子。
卻如何使力都抱不起來自己的兒子,雙手被自己兒子的血染紅,像是一個無助的嬰兒坐在地上眼淚直流。
北冬可汗坐在床上臉色鐵青,任是如何他都想不到深夜站在他床頭拿著匕首的人會是他最看重的兒子。
更想不到他最看重的兒子深夜來到他的寢殿剃他的頭發和胡子。
以為是刺客他方才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刺的又是胸口,這個兒子九成是救不回來了。
果然去找大夫的人剛走,拓跋塞寂就咽了氣。
北冬王後已經悲痛的發不出聲音,北冬可汗又氣自己頭發胡子被剃了一半,又悔自己為何直接置人於死地。
而北冬可汗床裡麵的女人已經嚇的麵無人色。
看到這樣的事她的命八成也是留不住了。
躲在暗處的冷清一則是心滿意足。
這下北冬是要徹底亂套了。
北冬可汗上位靠的就是北冬王後母家部落的勢力。
就算在位十多年也依舊需要北冬王後母家的支持。
如今當著北冬王後的麵將其唯一的兒子殺死,兩人必定反目成仇。
沒了北冬王後母家的支持,北冬可汗的兄弟兒子們定然會蠢蠢欲動。
屆時她隻要再在其中多加挑撥,北冬大軍還有幾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