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兩國發起戰爭,東夏邊境處守衛十分嚴密。
隻許出不許進,在此之前去東夏做生意什麼的北冬百姓可以回去。
但不能再入東夏國土半步,準確來說隻要沒有東夏戶籍的人都不能踏入東夏國土。
就算是南秋西春的百姓從此借過都不行,拓跋瑾想去東夏探聽些消息的想法差地泡湯。
他雖武功還算不錯,但遠遠達不到神不知鬼不覺經過東夏軍營入吉春城探聽消息的地步。
自從呼倫兩兄弟讓手下之人屠村示威後,東夏那邊就嚴防死守。
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得知的有關東夏的消息越來越少。
如今到底是何情況隻能靠猜測。
他心中有些抓心撓肝的難受。
也不知是想得知事情的真相始末,還是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不是鐘離淵所為。
躲過斥候在東夏軍營兩裡外待了許久,還是決定轉身回去。
他隻從他人口中得知過關於東夏新君的行為處事,並未真正相處過多少。
很難保證自己隻身入敵營還能否活著出來。
隻能先回北冬再做打算。
拓跋瑾走後,拓跋奎又從各處調了幾萬大軍去邊境駐守。
如今他的十幾萬大軍沒了,若是東夏趁著這個機會長驅直入,很可能讓他們直接打到王庭。
拓跋瑾回王庭時剛好碰上了前往邊境的大軍。
而領隊的將領竟剛好是他熟悉之人。
兩人碰麵難免要寒暄上幾句。
拓跋瑾在寒暄時從對方嘴裡套出來了不少話。
這才知曉,東夏新君禦駕親征之事。
心中的猜測一下被證實了大半。
剩下的那一半也無需再證實,他有九成九的把握那些事情是鐘離淵乾的。
北冬王宮中,北冬可汗拓跋奎收到了拓跋瑾讓迅疾送回去的包袱。
天氣寒冷,包袱中的頭顱凍得梆硬,沒有任何異樣的氣味。
拓跋奎親自解下迅疾身上的包袱。
口中埋怨著拓跋瑾故意累著他的迅疾。
安撫好迅疾後才有空去查看包袱裡的東西。
打開包袱幾個頭顱措不及防的滾了出來。
拓跋奎被這突如其來的視覺衝擊嚇得不輕,腦瓜子又開始嗡嗡直叫。
“拓跋瑾這個狼崽子,真是死性不改,孤就該直接殺了他的生母讓他知道知道跟孤作對的下場。”
沒注意看那些頭顱的麵容,讓下人趕緊把這些東西拿走。
拿起那封被頭顱壓在下麵的信封,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
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仔仔細細的看過每一個字。
將那張紙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來人,把方才拿出去的那些頭顱拿上來。”
下人們不敢說話,按照可汗的吩咐循規蹈矩的做事。
拓跋奎看向被整齊擺在地上的頭顱,腦中轟鳴一聲仿佛炸開了煙花。
拓跋奎貼身伺候的下人看出可汗的不對勁,立馬讓人去叫大夫。
此時的拓跋奎死死咬著舌尖,嘴裡全是腥甜的味道,卻猶覺不夠。
伸出手來在自己的人中上狠狠一掐,這才勉強沒暈過去。
在此之前他對呼延曷吉的話一直都是半信半疑。
十幾萬大軍怎麼可能在一天之內被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