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初沒想到,魏閒竟然也遇上了類似屏蔽天機的事情。
換成彆的事情,
李言初或許還不會這麼上心,
畢竟如今有大理寺的人在城中,可以請大理寺的人出手,
但這件事卻引起李言初的注意。
他與魏閒兩人來到了客棧之內,
見到了魏閒的父親,
魏閒的父親名叫魏良,是江南郡中一名富商。
魏良此時麵容憔悴,雙目失神,
見到魏閒之後,魏良立馬大吼:“走!快走!彆呆在這裡,給我走!”
魏閒頓時眼眶一紅:“父親莫慌!我請來了李道長,李道長是有大法力的真人,定能為父親驅邪。”
魏良搖了搖頭,大聲道:“快走!沒用的!沒用的!不要再連累彆人,快走!”
魏良走上前,努力推搡魏閒,想將李言初與魏閒兩人趕出去。
顯然,魏閒他爹心地不錯,
不想連累自己的兒子,也不想再連累彆的驅魔人。
李言初看他神色癲狂,雙目通紅,布滿血絲,知道他是受了驚嚇,神誌不清。
也難得,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不想連累彆人。
“魏良!還不醒來!”
李言初沉聲喝道。
他的話中蘊含道門真言,
雙目通紅,神色癲狂的魏良頓時愣了一下,
整個人如遭雷擊,
大口大口的呼著氣,
但是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他雙目中的血絲,肉眼可見的變淡,
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
看清魏閒之後,立馬催促道:“你怎麼還在這裡?快走,不要沾上了邪氣!”
魏閒眼眶發紅,對著李言初便跪了下去:“李道長,求你救我父親性命!”
李言初手掌輕輕一托,瞬間就將魏閒提了起來,
“無需如此。”
李言初反手搭住魏良的手腕,法力瞬間湧了進去。
同時,雙眸中法光閃爍,
靈目術!
魏良的身體狀態極差,
這麼多日子擔憂,身心憔悴,對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負擔太大,
即便是沒被邪祟纏上,也會邪氣入體,容易體弱多病。
李言初法力輸入進去之後,
魏良整個人呼吸瞬間平穩,雙眸也漸漸變得有神。
李言初目光如炬,可是靈目術視野下,
並沒有看到魏良體內有什麼邪祟潛伏。
驀然!
他眼神微凝,看到魏良體內有一道血色印記,
“咒術?”
李言初目光一凝,輕聲道。
魏良此時被李言初法力加持,精神奕奕,整個人恢複生機,
“魏叔,你這是被人下了咒了。”李言初沉吟道。
“下咒?”
“對,你身上有一道血色印記,應該是誤入某地或者某個邪修下的。”
先前來驅邪的那位老道長並沒有看出魏良身上的血色印記,
李言初一出手,便道破他身上玄機,又恢複了他的生機,
魏良心中稍微安定了幾分,連忙問道,
“道長可有辦法解決?”
“有印記不假,可這道印記是否跟這些人的死有關,還未可知。”
李言初沉聲道,
片刻,他接著開口:
“我可以為魏叔拔除這印記。”
魏家父子大喜。
李言初手捏法訣,沉聲道:“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急急如律令!”
話音落下,一道金光瞬間籠罩了魏良。
唰!
魏良此時遍體生出金光,
體內的那道印記被金光逐漸消融。
道門八大神咒之一,金光咒!
可以加持人的性命修為,驅除不良狀態。
金光消退,
那道血色印記也隨之消失不見,乾乾淨淨。
魏良隻覺精神又是一振。
李言初用靈目術再看過去,方才那道印記便已經消失不見。
“好了。”
李言初說道。
“行了?這就行了?”魏閒大喜。
父子二人連忙對李言初拜謝。
“印記雖然祛除,可招邪的原因還沒有找到,今夜我便留在這裡,若是有邪祟找上門來,也能應對。”
李言初輕聲道。
“多謝李道長!”魏閒納頭便拜!
他曾去找過萬鬆道長,
可是萬鬆道長並不在觀中門下,
弟子行不行,魏閒也拿不準,
不過,總不能你家弟子比那位傳承兩百年的老道長還要強吧。
本來他都有些絕望了,
卻沒想到竟然在大街上遇到了李言初,
簡直就是枯木逢春,絕處逢生,時來運轉,命不該絕啊!
李言初為了以防萬一,並沒有去彆的地方,而是與魏家父子一起呆在了客棧中。
要知道,很多恐怖片中都是這樣,落單就會被人乾掉。
但是總是有人按耐不住自己,會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離開。
李言初看過一個最離奇的情節,
一個老和尚將一群作死的年輕人畫上辟魔圈子呆在一處,
可沒想女鬼來的時候,一個年輕人因為太激動,猛的一腳就把那老和尚給踹了出去,
老和尚猝。
根據魏良這幫人身死的規律,
今天應該就會輪到魏良,
雖然他已經將那道血色印記用金光咒給衝刷掉,
但是李言初為了以防萬一,出現什麼他走後魏閒哭著過來找他,說自己老爹死了的事情,
他還是決定一直在客棧中等到夜裡。
期間,他詢問過魏良路上發生的事情,
跟魏閒說的基本上一樣,沒有什麼出入,
可是魏良的確是不記得,曾經在路上遇到過這麼一個年輕女子,
並且此時他已經恢複正常,
聽到魏閒說他曾經遇上過一個年輕女子,
還十分驚訝,說這種事他怎麼會忘記?
入夜後,
魏家父子不敢入睡,緊張的在房間之內呆坐著。
有活下來的希望其實會比先前絕望的時候更加怕死。
魏閒一雙濃眉擰在一起,心道,
“一天死一個人,這他娘的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
他看了一眼李言初,心中稍微安定幾分,
“有李道長在這兒,應該沒事吧?”
可是整整一夜過去,
都沒有什麼奇怪的動靜。
絕不是因為李言初身上的氣息太過強大,
他已經用掩日神通收斂了所有的純陽氣息。
清晨,
東方微曦。
李言初緩緩睜開雙眼,
昨夜他一夜未睡,
神識也覆蓋了客棧,
一旦有邪祟過來,第一時間就能發現。
但是一夜過去都是風平浪靜。
“或許是我太謹慎了?”李言初說道。
“李道長能為我父親如此上心,這份恩情,魏閒沒齒難忘!”魏閒正色道。
這位李道長確實夠穩健,拔除印記之後竟然還主動留下,為他們父子二人守夜。
李言初起身告辭,
臨行時,忽然心中一動,雙眸貫注法力,用靈目術又看了一眼魏良。
驀然,李言初停下腳步,
“這怎麼回事?”
魏良體內的那道印記竟然又再次浮現了出來。
“李道長,怎麼了?”魏閒看到李言初神色有變,心中一慌。
李言初將發現告知魏閒。
魏家父子神色大變,
“難道這就是命?終究還是逃不掉?”
魏父喃喃自語。
李言初皺眉,
什麼樣的標記被自己的淨化之後還能夠再次複原?
“你們兩人呆在這房間內,不要出去,貧道自會料理這件事。”
李言初微微思索一下,囑咐道。
“將這把劍係在門上,記住!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李言初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柄雕刻的極為粗製濫造的桃木劍,
這桃木劍上有七星紋。
北鬥七星桃木劍,乃是斬魔之寶,
其中蘊含一道強大的劍氣,
是難得的道門法器。
魏家父子二人接過桃木劍便留在了客棧之內。
李言初則是來到了縣衙停屍房,
他詢問過魏家父子,先前死去的屍體已經被衙門帶走。
他施展五行遁術,來到縣衙停屍房內,
李言初神識一掃便發現了符合魏家父子說的死狀的屍體。
五臟六腑被掏空,
的確像是邪祟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