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王朝,還有許多修仙門派都是他們的附庸。
李言初接過令牌笑了笑,
“下次一定。”
周凡見狀,便立刻走出來抱拳說道:“宋宗主留步,在下仰慕七絕宗功法神通許久,想登山求學,不知道宗主可否通融?”
宋樹看了他一眼:“你自有傳承,何須來我七絕宗?”
周凡立刻說道:“七絕宗的音律之道,在下一向極為向往,對此頗為喜歡,還請宗主成全。”
宋樹道:“以你我今天的緣分,你要去七絕宗,我並不會攔你。”
隨即他突然板起臉來,
“可是你若想追我女兒,這件事我卻未必同意,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此言一出,周凡與宋嫣同時臉上一紅。
宋嫣出身名門,父親又是七絕宗宗主,一位天仙。
追求她的年輕才俊如過江之鯽,她也沒想到這個少年周凡竟然對自己動了這種心思。
周凡臉上一紅,連忙解釋道:“不不不,我隻是醉心音律而已。”
宋樹說道:“那好,那你便隨我一同離去,正好我有些西方教的事情向你請教一下。”
周凡說道:“小子如果知道,一定言無不儘。”
宋樹微微頷首。
周凡與李言初告辭,
“李叔叔,你多次救我性命,這番恩情待我學成之後,必定相報。”
李言初便點了點頭,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貧道救你本來也不是為了圖你回報,你自去便是,無須將此事掛在心上。”
周凡神色凜然,拱手受教。
宋樹看向李言初的目光也極為讚許,心道:
“此人風光霽月,胸襟開闊,倒是一個做女婿的良選。”
老丈人看女婿一向是越看越不順眼,可他看李言初卻是越看越順眼。
“若是嫣兒能與他湊成一對,這樣一來,我卻比他高了一輩,倒也頗有意思。”
宋樹心道。
他們三人轉身離去,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邊。
李言初,雲蕖,莫若雨還有王變他們一同離開。
李言初將散落在地的寶輦的材料收了起來。
又忍不住罵道:“心血來潮煉製的寶輦,沒用上幾次就被那女子給毀了,衝這一點,定饒不了她!”
“難道是我與交通工具天生八字不合,先是煉製的寶船失落在海外,煉製的寶輦又被人給打碎。”
王變笑著說道:“這寶輦不就是起到這個作用的?不然的話,彆人的神通一下打了過來,彰顯不出威風。”
李言初道:“現在我算是理解那些大人物為什麼要尋一些坐騎,有時候也不能事事都親力親為。”
王變深以為然:“對啊。”
仙人或是騎龍,或是騎鳳,或是騎鶴,都自有風采。
李言初看上他肩上的小狐狸,似笑非笑的說道:“王兄將肩上的小狐狸好好培養,騎著它也是不錯。”
小狐狸愣了一下,
“啊?日後王變也要騎我嗎?”
王變看它一眼,笑著說道:“小白就算了,看她這個樣子,日後怕也是它騎我。”
小狐狸此時趴在王變的腦袋上,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靈光四溢,心道:“還是騎著王變比較舒服。”
我要在上麵!
李言初一時間有些懷念自己的坐騎,食鐵獸,也不知道他在上界混的怎麼樣。
隨後他看了一眼小狐狸,又看了一眼王變說道:“王兄,你覺得小白是個普通的狐狸?”
此時原本沉浸在是被王變騎,還是要去騎王變的小白狐,忽然瞪起了眼睛,看向李言初。
王變愣一下,
“對啊,不過比普通狐狸多了些靈氣。”
這小狐狸在王變的頭頂上人立而起,衝著李言初連連打手勢,
又是作揖又是拱手,十分的慌張。
它的身體未曾恢複,無法傳音,倒是可以開口說話,隻不過怕嚇到王變。
李言初神識掃過小狐狸的識海肉身。
上一次就掃過一次,這次又檢查一次,並沒有什麼問題,
見狀隻是點了點頭,
“沒事,好好養著吧。養大了就可以騎了。”
王變笑了笑,抬手拍了拍頭頂上的小狐狸,
“我會好好養著它的。”
個人自有機緣造化,這王變也是個氣運加身的年輕人,
李言初也沒有打亂他的機緣。
小白狐血脈純正,看樣子沒什麼壞心思,應該算是王變的機緣之一。
周圍漫天黃沙,一片荒蕪,乃是十分寂寥之地。
幾人飛身離開,始終沒有尋到那女魔頭的蹤跡。
“那女魔頭是為尋找周凡出現的,周凡想加入七絕宗,不知道是否也與這個有點關係。”
李言初自語。
雲蕖在一旁笑道:“依我看,那小子是盯上了人家的女兒,不然的話怎麼會叫你李叔叔?”
李言初大笑,
少年愛慕也是人之常情嘛。
………
他們飛離了此地,找到了一座世俗王朝的城市,又找到一座酒樓暫時落腳。
莫若雨看著這處酒樓,有些恍惚。
雖這不是同一處酒樓,可是先前她就是來到酒樓與小師叔碰麵才有了後麵的機緣造化,
自己如今也是飛升期的高手,
除了每天被小師叔操練,與那些化身交手,時不時啪啪啪被揍上一頓之外,日子過的簡直是天上地下。
眾人來到酒樓之中點了一桌子酒菜,
酒足飯飽之後,眾人搖搖晃晃的離開。
他們喝的是烈酒,卻都沒有用法力化解身上的酒力。
喝酒就是喝個意思,用法力化解就沒有那種感覺了。
幾人搖搖晃晃走在街頭,看著熱鬨繁華的街頭,倒是頗有一番滋味。
王變頭上頂著小狐狸,酒後便與李言初他們道彆。
這人仿佛一個浪子一般,四處求學,四處的遊曆,始終不曾停止。
“浮萍漂泊本無根,天涯遊子君莫問。”李言初自語。
雲蕖眼前一亮,笑著說道:“沒看出來,你不光會打架,還會念詩。”
我隻是一個搬運工……李言初道:“有感而發而已,王變給我的感覺似乎一直在路上。”
雲蕖笑道:“你又何嘗不是?”
李言初微微一愣,兩人相視而笑。
莫若雨此時喝的小臉微紅,不知道小師叔與雲姐姐在說些什麼,
她隻知道這段時間是她最開心的一段時間,
喝酒對她來說也可以消愁,忘記那些不愉快的回憶。
………………
一處僻靜之地的山穀之中,
明溪仙子此時雙目鮮血淋漓,披頭散發,正在療傷。
她的神情極為怨毒,
先前在那古寺遺跡之中得了造化,恢複一些修為,可此時一切都已經被毀去。
她的元神與肉身契合的甚至不如從前,不如她在金風島之時,已經產生了嚴重的問題。
不僅如此,她的修行也被徹底打亂。
如意葫蘆控製的心魔劫,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明溪仙子還是那位西方教修成白骨妙相的高手。
不僅如此,她體內還有厲害的道傷。
李言初的拳頭,他的刀,雲蕖的劍,都對她造成了極大傷害。
她此時眼眸深處的五色毫光就沒有徹底化去,至今沒有恢複視力,看起來十分淒慘。
“待到本座尋到你們,定要將你們二人送入十八層地獄之中,受儘苦楚而死!”
西方教教義之中便有十八層地獄,而其中有一門神通也可以幻化出各種地獄道象,讓人沉淪其中,永世不得翻身。
此時她對李言初的恨意根本難以消磨。
“我在那古廟遺跡之中得了造化,如今再去一趟,或許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身上的傷自愈。”
她心中浮現這個念頭後,便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去。
先前她避開了李言初,逃了出去,以她的手段都沒有生出去偷襲周凡的心思。
此時化作一道流光再次重返那荒蕪的地方,
漫天黃沙之中,一個披頭散發的紅衣女子走了出來,
穿過石林來到那與地麵齊高的巨大神像的麵前,
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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