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目光隻是冷冷的看向她,開口詢問。
“你到底是誰?”
沈知莞心裡咯噔了一下,他不會知道她不是以前的原主吧,趕她走。
她隻能皮笑肉不笑,糊弄著:“嗬嗬,相公你是不是傻了?我是沈知莞。”
隨後兩人像心照不宣,各自都不再說話。
四刻鐘一到,沈知莞便從旁邊壞了一截的凳子起身,喊了喊閉著眼的陸長生。
“喂,陸長生醒醒,時間到了,我要給你拔掉了,等下你試試動一下你的腿,看看什麼感覺?”
陸長生睜眼的瞬間,就見她早已拔掉他腿上的幾十根銀針,一套銀針早已不知去向。
陸長生抱著懷疑的態度,輕輕的抬起腿,腿部膝蓋處竟然能翻側,腳腕也能微抬起點。
這,二十年來從未能動的腳趾頭也能微動起來了,他眸光流轉的望著她。
“這,這是真的嗎?我的腳趾頭好像有點感覺了。”
當年就是這隻右腿腳被砸傷了,導致腳趾頭都動不了,讓他走起路來有點點跛腳,幸好不影響科考,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日後能乾什麼了。
“給我三個月就行,記住我倆約定的,你不可以對任何人透露。”
“書生人從不打誑語。”
沈知莞得到他的承諾,點了點頭,便不再說什麼,走到床的另一邊,掀開被子各躺下來休息。
明早她得早起,去兩公裡外的集市呢。
這一夜,她睡的很安穩,而他卻一夜未眠,盯著她睡熟的臉龐盯著看。
翌日,清晨。
沈知莞醒來時,早已不見身旁的陸長生。
陸長生每天都卯時就起床,他腿腳不便,花費行走路程比彆人多了兩倍時間才能趕到縣裡的私塾學堂。
學堂清晨辰時就開課,家裡勒緊褲腰帶給他上學的機會,他必須比彆人付出無數倍的努力。
蘇氏睡到卯時起來,走進灶台間,隻見宋氏在忙活著,何婆子在打下手,沒見沈知莞的蹤影。
她喃喃自語:“我就說嘛,那個小丫頭片子,怎麼可能改性子,這不,日頭都三竿了,還沒有起來,真是陸家的小祖宗,有人慣著就是不一樣。”
何老婆子對於蘇氏進門多年未生一子,一直成為她的疙瘩,對她有著七分偏見三分不待見。
命令式的口吻:“蘇春花,今日這個刺繡活和做飯之事,就交給你了,等下我跟你嫂子去集市賣前幾日弄好的手工。”
“娘,我這手前日刺傷了,要不今日,我跟你一起去集市,嫂子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