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媳婦在醫院淹死了。
好小眾的文字,聽到這個死因的醫生、護士、還有歐陽全都愣住。
負責給村長媳婦換吊瓶的小護士說:按照吊瓶的流速和剩餘情況,病人的手一直沒間斷輸液。
也就是說,病人根本沒下過床,連吊瓶架的位置都沒移動過,病人是躺在病床上淹死的。
幾人檢查了病房,這間病房一共有六個床位,都住滿了人。病床之間用簾子隔開,形成單獨的小空間。
病友們並不熟悉,所以平時各乾各的事,互不打擾,也沒聽見村長媳婦這裡發出什麼動靜,沒想到她就悄無聲息地死了!
還是淹死的!
雖然醫院裡每天都在死人,住在裡麵的病人也許一個小時前還在有說有笑,一個小時後就被蓋上白床單推出去,病友們對此習以為常。
可遇上這種詭異離奇的死法都被嚇了一跳,都說村長媳婦是被凶手殺死的,凶手還沒抓住,隨時可能回來,所以一個個連忙申請換病房。
原本人滿為患的病房裡忽然空了下來,歐陽蹲下往床底看了一眼,床底沒有藏人。
摸了把地麵,地麵很乾燥,沒有水漬。
如果是凶手用盆打來水在病床上把村長媳婦淹死,那無論是病床上還是地上都應該有水的痕跡。
可事實上,不但地麵和床上沒有水,就連村長媳婦身上的衣服都是乾的!
小護士說她給村長媳婦換完吊瓶就出去樓下買宵夜,前後不過十多分鐘。
她離開的時候村長媳婦還活著呢,可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心電圖已經平了。
十多分鐘的時間裡,凶手要混進病房,當著其他病人的麵把村長媳婦活活淹死,而且還不留下痕跡,這仿佛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醫院方麵調取了當晚的監控,雖然已經天黑了,但醫院裡來來往往的人依然很多。
歐陽仔細查看案發時段進入這間病房的人,除了其他病人的家屬就是護士,並沒有發現錢妙妙出現過。
這就奇怪了,除了錢妙妙誰還有作案動機?
忽然醫生讓暫停監控,指著一個護士讓歐陽去看。
監控裡那名護士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看不清臉。
可奇怪的是,這名護士還背著個書包。
醫生和其他護士表示,上班時間是不允許帶私人物品的。平常看眼手機都要偷偷摸摸地跑到沒人的地方看,怕被舉報,更彆說背這麼大一個包了。
所以這肯定不是醫院的人。
那這名假護士是誰呢?
答案不言而喻。
院方報了警,20分鐘後,老吳帶著幾名警察趕來醫院。
村長媳婦的屍體被蓋上白布推往停屍房,鄭涵和歐陽跟著去做記錄。
醫院的停屍房在地下三層,第一次跟屍體待在同一個電梯裡,鄭涵還好,可歐陽多少有點毛骨悚然。
推屍體的小子還跟兩人開玩笑,說起些駭人聽聞的鬼故事:
醫院死人多,陰氣重,關於醫院的鬨鬼傳聞屢見不鮮。
每當太陽落山之後,醫院的陽氣減弱,陰氣變強,所以會出現很多詭異的事情。
比如醫院走廊裡總會回蕩著女人幽怨的哭聲,安全通道裡的樓梯會莫名其妙少了一層,如果你閒著沒事乾去數樓梯,正好發現少了一層,那你就會變成那層樓梯,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醫院的電梯本該有地下三層,可午夜十二點一過就會出現負四層。
醫院裡曾經有人看到過傳說中的負四層,並且坐著電梯下去想看看是什麼情況,可是那人再也沒有上來過……
陰盛陽衰的時候容易看見不乾淨的東西,像醫院、學校、廁所、深山老林等地方陰怨氣息太重,往往都是鬼故事的重災區。
在深夜的醫院裡,你無法保證看到的每一個人都是人。
為了區分活人與死人,醫院給停屍房裡的屍體左手腕上都係著一根紅線。
如果你大半夜的在醫院裡亂逛,正好看到一個“人”左手上戴著紅線。那你千萬不要停留,更不要跟它說話,因為你看到的這個東西很可能不是活人,而是……
“大半夜的不要說這種東西,我們是警察,你以為能嚇到我們?”歐陽打斷推屍工的鬼故事,故作鎮定地捏緊了拳頭。
這時電梯停了,電梯門卻遲遲不開。
推屍工上前按了幾下開門鍵,可電梯門就像密封住一樣紋絲不動。
“奇怪,門怎麼打不開了?出故障了?”推屍工抱怨著按了求助鍵,又掏出手機給人打電話。
求助鍵按不亮,打電話也沒人接。
推屍工罵了聲“見鬼!”,掏出一包煙分給兩人。
鄭涵接了,歐陽沒接。
兩人在電梯裡吞雲吐霧,歐陽嗆得直咳嗽,電梯裡的能見度也越發降低。
歐陽扇了扇眼前的白霧,無語道:“我說你們能不能彆抽了?想想辦法怎麼出去!”
推屍工吊兒郎當地聳了聳肩:“這還能有啥辦法,隻能等有人發現我們,救我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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