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呢?都彆動!警察!”李為上前一把拉開那名打人的男生。
打人者們回頭看了李為一眼,聽到警察來了,兩名女生嚇得不敢再動,可這名男生卻絲毫不怕甚至態度惡劣地甩開了李為的手。
“你是刑警,沒資格管民事糾紛!我打人怎麼了?隻要沒鬨出人命都輪不著你管!識相的麻溜兒給我滾一邊待著去!這沒你的事,彆他媽犯賤!逼急了我連你一塊兒打!”
一聽這話,原本被嚇得已經停手的兩名女生又開始打人,下死手地撕扯著歐陽的頭發和衣服揮拳頭扇巴掌。
看歐陽那慫貨,被兩名女生當街圍毆卻隻敢側躺在地上用雙手抱住頭自保,全身蜷縮得像一個陀螺似的被人轉著圈來回踢踹抽打,連還手都不敢。
李為腦海裡忽然閃現出他跟王嘉歌的對話:
“幸福者退讓原則……”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狗咬你一口你難道還要反咬回去?”
……
可是現在歐陽並沒有反抗,他退讓了,也忍耐了,可是他任打任罵不還手並沒有讓施暴者停下,反而讓施暴者更加囂張,越發變本加厲,而他自己反而遭受了更多的傷害……
“打!給我往死裡打!我看他能怎麼樣!大不了花20萬買他一條命!弄死這狗娘養的小爺大不了進去蹲幾年,等老子出來又是一條好漢!”
打人男叫囂著又要上去補刀,被李為擰住胳膊反鉗在地上:“21世紀了竟然還能聽到這種屁話?你當這是哪兒?這是頤江!是國內!你就算是天王老子閻王孫子都得給我遵紀守法老老實實盤著!彆妄想無法無天惹是生非!彆說我是刑警,本來就有製止違法犯罪事件發生的權利,就算我不是警察隻是人民群眾也照樣能跟惡勢力作鬥爭!”
王嘉歌也上前把那兩名女生拉開好言相勸:“乾什麼?彆打了!快停手吧!他可是警察!你們知道襲警是多大的罪嗎?!”
女生們看向帶頭男,帶頭男被李為擰過雙手蹲在地上自身難保還在給兩位女生洗腦,吃“定心丸”:“怕什麼?!他算個屁的警察!連正式編製都沒有,就他媽是個月薪兩千五連執法權都沒有的輔警!一個狐假虎威的紙老虎怕他乾什麼?打了就打了,他能拿我們怎麼樣!”
“就是!怕什麼?反正是這家夥不做人在先!他就算死了都活該!我們今天非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兩名女生沒有自己獨立的思考能力,被男生三言兩語就洗了腦,像木偶似的被人操控著思想意識和行為繼續去打歐陽。
“你們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群不怕死的法盲,連這種話都敢說。”李為一隻手控製著男生,騰出一隻手來打電話通知老吳。
“我管不了你是吧?我一刑警管你你不服?那我叫個能管你的過來,你就算是孫猴子也總有金箍能收拾你,更彆說你連孫猴子的一根猴毛都算不上。”
“還不住手是嗎?聽不懂人話?”
見好說歹說那倆女生就是聽不進去,暴脾氣的王嘉歌徹底失去耐心。
她三下五除二乾脆利落地挽起馬尾,上去一人一個拽開了兩人控製住:“你們沒長腦子嗎!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他說什麼你們都聽!他是你爹啊?!”
那倆女生被王嘉歌控製住還不知死活地拚命反抗,同時叫囂著“我們是看不過去才動手的”、“都是彆人的錯,我們仙女怎麼可能犯錯?”、“這個世界對女生的惡意太大了,你阻止我們不讓打他不就是媚男嗎?希望這個世界像愛男一樣愛我”、“女生要幫助女生,如果你不站在我們這邊就是厭女!”之類的話術給王嘉歌扣帽子,全然忘了打人的是她們,不聽好言相勸的是她們,違法犯罪的是她們……也沒有意識到王嘉歌出手製止恰恰是為了救她們。
王嘉歌恨鐵不成鋼地罵道:“是非對錯分不清楚!誰救你誰害你也分不清!你們腦子裡進羊水了吧?還給我扣厭女的帽子?你們配嗎?我在現實裡真真切切地做實事幫助女性時你們在乾什麼?我來幫你們說,你們在打著女權主義的幌子欺騙女性,圍剿女性,欺負女性!”
“女權主義是項偉大的事業,你要振興她首先得把你自己變強大,而不是像空頭支票一樣正事不做隻會口嗨!更不要消費女權主義為自己的過錯買單!口頭愛女不算本事,帶著女性的光輝讓自己站得更高,讓女性力量被更多人看到才算本事。就算做不到也請不要給女性丟臉,因為自己的無知行為給全體女性抹黑才是真正的厭女。”
那兩名女生被王嘉歌罵得啞口無言,終於安靜下來不再惹事。
李為把男生包裹在裡層的警校製服衣領扯了出來,笑道:“看你裡頭這衣服……喲,還是警察學院的?現在教你們的老師和校長是誰?有空我倒是要回去問問他們,他們就是這麼教你的?身為警察學院的學生竟然敢當眾毆打警務人員,我看這畢業證和學籍你是不想要了,還得進看守所裡待幾天。小子,你是嫌大學宿舍的床太硬了睡著不得勁想換個地方睡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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