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抱著馬桶吐完胃裡的酸水,就抱著腿坐在衛生間的地磚上,看著頭頂光燈露出一臉的茫然神色。
今天,他第一次知道,人也是可以作為商品,被精細劃分出幾十個部位分開售賣。
“新聞上不都說清道夫隻是幫割腎的嘛?”
怎麼可以和屠宰一樣,把人掛在鐵鉤子上,在他們身體的各個部位貼上價格標簽,完完整整的一個人,最後就剩下一灘血漬和碎肉。
買不完就吃掉!
“清道夫,這個群體還能被稱之為人嘛?”
他聽曼恩說,一些賣不掉的部位,清道夫會以低價賣給城裡的肉食小作坊,混合其他材料和香味添加劑,製作成烤串或者漢堡肉什麼的。
大衛已經無法直視以前吃進肚子裡的牛肉漢堡了。
想到牛肉,他又是胃酸上湧,抱著馬桶狂吐起來。
……
”以前我們還在大街上流浪時,要不是皮拉看著,我差點就被清道夫捉走了。“
麗貝卡吃著肉串,邊上薩沙感性的把她摟在懷裡。
“那個叫大衛的小鬼真是天真,還以為清道夫隻是幫割腎的,切,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垃圾。”
以前是公司吃人不吐骨頭。
後來是黑幫吃人不吐骨頭。
現在藏在下水道裡的老鼠也爬出來明目張膽的吃人。
林恪感概。
“真是個誰比誰爛的世界。”
現在若是用真理之瞳掃視全城,以所犯之罪判定生死,林恪肯定,整個夜之城最起碼要掛掉幾十萬人。
有時候他都想動手,把這些人全乾掉,相比在為殺戮而生的獵人,或許自己這個看似隻是生活職業的廚師,才是殺性最重的。
不過,光是殺人沒有任何意義,在拔除這個世界的病灶之前,該殺之人隻會越來越多。
“我吃飽啦,傻小子送回來了,我該走嘍。”
拿著剩下的一串烤肉,麗貝卡伸出舌頭舔了一圈油油的嘴唇,從沙發蹦到地上,急衝衝的開門跑了出去。
光就顧著吃了,差點忘記她那摳門老哥還在下麵等著嘞。
林恪陪著薩沙坐在沙發上,用香噴噴的烤肉填飽了肚子,便又回廚房繼續練級。
做菜真有癮啊!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癖好。”
薩沙看著鑽進廚房不出來的林恪,走起貓步扭著小屁股回到自己的房間。
衛生間裡,正抱著馬桶思考人生的大衛被兩人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