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沿著劍身,從寶劍的尖端處一滴一滴的落下,落在滿是小石子的地麵上,逐漸和泥土混在一起。
沈鈺背對著許昭的屍體,拿起放在案幾上的帕子,擦拭劍上殘留的血跡,在戰場上廝殺多年,他拔劍的動作又快又準,劍上殘留的血跡很少,不過幾息便擦拭乾淨了。
大胡子將領見自家王爺已經處理掉了細作,轉身麵對著沈鈺,“王爺,這女細作的屍體末將就拖出去扔了。”
說著他便抱拳準備招呼身後的人動手。
“帶出去找個地方埋了吧,她的模樣看起來也不像是精心培養過的死士,入土為安吧。”
沈鈺腦海裡閃過女細作臨死前錯愕的表情。
一個經過專業訓練的死士細作,不應該這麼輕易的被抓住,被抓住後連反抗都沒有。
估計是因為美貌,被漠北國強行派來的。
“末將領命!”大胡子將領抱拳,朝著身後的人揮手,示意他們把人抬走。
兩個小士兵在看到大胡子將領的揮手後,剛準備伸手將地上的屍體抬走,就被眼前的一幕給嚇了一跳。
“王爺,將軍!”
兩道驚恐的聲音同時響起。
被喚的二人同時轉身查看,隻見身後的兩個士卒兩腿一軟,向後跌坐在地上,喃喃到:“有鬼……這個女人不是人……”
沈鈺的視線落在許昭逐漸失去溫度的屍體上,看清變化後,即便仍舊麵無表情,可眼眸中的驚愕卻將他的情緒暴露。
許昭的屍體正在逐漸消失,不過片刻功夫,已經消失了大半。
又過了幾息,地上就隻剩下了之前大胡子扔給許昭的披風,就仿佛許昭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切都是在場幾人的臆想。
“王爺,這……”饒是在戰場上身經百煉見慣了生死的大胡子,見到這詭異的一幕,麵色一緊。
“王爺,這難道是漠北國的化屍水!”
尋常的化屍水倒在屍體上也需要一刻的時間,而且用完之後會在地上留下一灘血水。
可眼前的這一幕,可是連人的衣服都沒留下!
“許是漠北國的秘術。”沈鈺淡淡一說,微微眯起眼,像是在解釋給自己聽。
既然屍體沒了,眾人也沒有留在主帥營帳內的必要了,沈鈺沉吟片刻,“都先下去吧。”
大胡子將領朝著沈鈺行完禮,抄起地上的披風,左右手分彆抓起癱坐在地上的士卒,離開了主帥營帳。
今日這是真的是太玄乎了,估計他能記一輩子!
不過一晚,女細作的屍體迅速消失的事情在軍營裡傳開了。
若非這個女細作被壓進主帥營帳時被許多人看見,否則這件事或許眾人會隻當是說笑。
……
劍被譽為百刃之君,最適合用於一擊刺殺,不會像長矛那樣遠離敵人,也不會像刀那樣揮灑自如,更不會像棍棒那樣毆打弱者。
自古寶劍配英雄,想來這把劍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