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第二次見的男人,再一次將魔爪伸向了她,她不會又要死在他的手裡了吧。
許昭抓著麵前男人的手指,想要把他的手指掰開,可男人的力氣很大,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隨著肺內的空氣逐漸的減少,求生意識的逐漸加強,許昭用儘了力氣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是……細作,鬆開……我給你解釋……”
她說的很慢,說完後漸漸失去了力氣,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回到自己的時代時,脖子處的力道鬆了。
沈鈺聽到來人的聲音,心道:是女人,不由的想起一年前的晚上,他曾經親手殺掉過一個女細作,那人的眼睛和麵前這個人的很像。
聽到她說的話,沈鈺怔愣,他還沒說眼前之人是細作,這是不打自招?又或者另有隱情?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要耍什麼花樣,於是便鬆了手,眼底的警惕絲毫沒有褪去。
隻要眼前這個人有一絲不軌的行為,他就立刻了結她的性命。
失去支撐的許昭癱倒在地,新鮮的空氣吸入肺腑,刺激她大口喘著氣,好不容易緩過來之後,她生氣道:“你這個人怎麼動不動就愛打打殺殺的!能不能先聽人解釋,兩次都不聽解釋!”
兩次?
沈鈺疑惑,如果沒記錯,他已經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
再次打量麵前之人,不倫不類的衣著打扮,到是和之前的女細作一般無二。
許昭撐著一條腿站起身來,她摘下臉上的血月青光麵具,露出精致的麵龐。
是她!
難怪她覺得有點熟悉!
沈鈺意外的往後退了一步,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女人在一年前成為了他劍下魂,現如今竟然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麵前。
“你是人還是鬼?”沈鈺問出了他這一生自認為最荒唐的問題。
許昭玩味一笑,忘記古人敬畏鬼神了,她這突然摘掉麵具,估計將對方嚇了一跳。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許昭說的飄飄然,仿佛自己並非塵世之間的人。
月國自來崇尚月神,但沈鈺很早就在邊關打仗,雖然信奉月神,但不盲從,對鬼神之說,也一直認為是無稽之談。
於是作勢就又要掐住許昭的脖子。
許昭趕緊往後退,“我是人!開個玩笑還不行。”
“你不是死了嗎?”此時此刻,沈鈺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相信眼前這個人不是細作了。
除非漠北國找來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不然恐怕確實隻有鬼神之說能來解釋為什麼已經死的人現在又活了過來。
許昭聞言很是猶豫,她到底要不要告訴眼前這個男人,她其實是穿越來到這裡的。
說吧,他也不一定會信。
不說吧,好像很難解釋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又為什麼會死而複生。
她試探性的問道:“如果我說的事情是常人很難理解的事情,你會相信嗎?”
“哼!”沈鈺發出一道鼻音,滿臉的質疑,“隻要你不說自己是鬼是神仙,應該沒什麼是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此刻的沈鈺還不清楚,這個世界無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