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杯掉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似是在哀歎自己的命運。
瓷杯落地,裂縫迅速擴大,瓷杯瞬間破碎。
有好戲看!
許昭趕忙跑進去,看到沈鈺坐在桌邊,徐招娣和那位領著她的士卒此刻都跪在地上。
許昭進來後見狀,狀似無辜的眨了眨了眼睛,看看地上跪著的二人,又看了看坐著正一臉怒氣的沈鈺。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越過跪著的二人,將手裡的食盒放在桌子上,並未將裡麵的菜肴拿出。
“你來說,”沈鈺冷聲的命令跪在地上的士卒。
士卒一五一十將方才之事娓娓道來。
許昭這才知道她去沈鈺營帳裡找沈鈺時,這邊發生的事情。
原來,士卒帶著徐招娣進了這頂營帳後,“王爺吩咐了,姑娘若是有哪裡不喜歡的,大可以提出來,若是能做到,一定滿足姑娘。”
徐招娣哪裡受過這般好的待遇,越發覺得自己方才的想法一定沒錯,王爺一定是為了給她解圍。
她的虛榮心一下子得到了滿足,竟飄飄然起來,真當自己是主子一般。
她如一個驕傲的孔雀一般,抬著下巴,環視了一圈,又在抬腿看了看裡麵的設施。
徐招娣走到床榻旁,摸了一下床榻下的墊子,說道:“我皮膚嬌嫩,這墊子不夠軟,再往底下加一層,這樣我才能睡得舒服一下。”
她又走到一旁的衣櫃,打開後發現裡麵空空如也,她刻薄的說道:“這衣櫃怎麼是空的,既然讓我住著,這衣櫃總要給我填滿吧。”
一連兩個要求,士卒一下子蹙起了眉頭,王爺與這粗鄙的鄉野村婦到底是什麼關係,竟如此蹬鼻子上臉。
這軟塌本就已經加了一層墊子,換做軍營裡的漢子,哪個不是能席地而臥。
再者說,這士卒看了徐招娣裸露在外的皮膚,稍顯黑黑的脖子,以及粗糙的雙手,他可一點都沒看出哪裡嬌嫩了。
另外這衣櫃,就連那些在戰場廝殺的將士都沒有一整個衣櫃的衣服,她一個在軍營裡混吃混喝的廚娘竟然能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
士卒心裡想歸想,但麵上他未曾展現出來,隻是語氣不似之前那般恭敬,“姑娘可還有彆的要求,方才那些我都記下來了,晚些便同王爺說。”
徐招娣向來不愛虧待自己,她繼續挑刺,“這營帳裡一點生氣也沒有,”她走到門口,指著門口的櫃子說道:“這裡放一盆花草,看起來才好看些。”
她又來到桌子邊,拿起擺放在桌子上茶杯,摩挲一番後,吐槽道:“這素白的杯子摸著粗糙,顏色也太單調了,換一套精致些的過來。”
她這話音剛落,手中的杯子就被一人奪了過去。
“放肆,”徐招娣已經將自己看作是主子,這回語氣更加傲慢且強硬,直到她看清來人是個俊美分將軍,撞上他清淡中微帶冷峭的目光,她輕輕呢喃又帶著點興奮:“王爺!”
沈鈺見果然是個陌生的女子,當場臉色變得極差,他抬手就是將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直接嚇得徐招娣趕緊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