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外圍著的人不少,遮掩的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到裡麵發生了什麼。
許昭仗著身體靈活,一股腦直接鑽進了人堆裡,沈鈺拉都拉不住。
其實也不用這麼著急,這城內大部分人都認識他,完全不需要這般擠進去。
隻可惜許昭沒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沈鈺將自己的馬拴在了馬路邊的樹上,走進了人群。
果不其然,人群中很快就有人認出了沈鈺,低聲作揖朝著他行禮。
沈鈺連連擺手,讓他們不必多禮。
此時,人群很自然的讓出一條路,方便他走進去。
許昭成功擠進了人群的最裡麵。
張氏醫館的門口正躺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子,口中塞著布條。此刻瘋狂的在地上掙紮,想要掙脫那四個壓製他的大漢。
瞧著模樣確實怪嚇人的。
“可有看出些什麼名堂?”沈鈺不知何時走到了許昭的身邊。
他同樣見到了這個怪異的場景,這老劉家的小兒子,看著瘦小,沒想到力氣如此之大,竟要四個壯漢才能壓製的住。
許昭又沒有陰陽眼,全然不知是否是中邪,至於其他,自然也是看不出什麼名堂。
隻得搖搖頭。
張氏醫館的大夫拎著藥箱從醫館內小跑而出,他半蹲在劉能的身邊,身影落在劉能的臉上。
抓著劉能左胳膊的大漢見他沒有方才那般掙紮的厲害,立刻他將他的手伸出,給張大夫把脈。
張大夫一手把著脈,一手摸著自己已經花白的山羊胡,滿臉凝重。
“怪哉,怪哉!”
老劉在一旁乾著急,“張大夫,我兒到底是什麼毛病,怎麼好端端的就發了狂?”
“此子脈象紊亂,前幾日他過來,我見他有風邪之症,開了幾服藥,如今怎麼變成這般?”
張大夫原本也隻以為不過是普通風寒,按照往常的方子開了藥,按理說這幾日過去了,應是好全了,如今怎變得更加嚴重了。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老劉的膝蓋狠狠砸在了地上,他不停地對著張大夫磕頭。
可見其父愛之深,令人為之動容。
“快起來!”
這……他眼下也沒有更多的辦法,隻得先給這劉能檢查一番身體,看看是否是由其他問題導致的癲狂。
隨著張大夫身影的移動,劉能再次暴露在陽光之下,身旁兩個大漢好不容易歇會兒,沒承想甫一坐下,就被再次暴動起來的劉能給踹了一腳。
嚇得張大夫不敢靠近,他一把老骨頭了,可不敢這般隨意折騰。
直到他再次被人摁住,張大夫這才壯著膽子靠近。
先是掀開了劉能的眼皮,之間他眼球充滿血絲,眼珠子瞪得老大,還上去特滲人。
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邊,張大夫在劉能的小腿肚上發現了一處傷口。
“這是因何而傷?”張大夫仔細觀察傷口,兩個血淋淋的血洞,此刻傷口已有潰爛之象,結合周遭,像是咬傷。
老劉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上前查看。
“這……”瞧見著已經潰爛發紅的傷口,老劉也沒想到如此嚴重,“大約七八日前,他帶著這個傷口回了家,聽他說,是在一家酒肆附近被一條瘋狗咬了去。”
老劉頭說著就哽咽了起來,一想到孩子當時拖著一條血淋淋的腿回來時,可把他和大兒子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