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客官,實在是不好意思,那最後幾尾紅鯉魚被方才那個客官給買走了。”掌櫃見著眼前這二人眼生,不確定這二人要做什麼。
許昭猜測到這紅鯉魚恐怕不好買到,倒也不意外這掌櫃會這麼說。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瞧著那鯉魚,全身紅彤彤的,陽光下,鱗片好似鍍了一層金光,這要是養在魚塘裡,定然是好看的。”
掌櫃的眼光毒辣,他瞧著眼前二人,雖衣著簡單樸素,可這身上的氣質不難看出其身份非富即貴。
“掌櫃的,你這真就沒有了嗎?你看我夫人如此喜歡,我願意出十倍的價錢買你的幾尾紅鯉魚,”沈鈺故作深情,“這生意,你可是穩賺不賠。”
幾尾紅鯉魚,十倍的價錢,掌櫃出來做生意也有些年頭了,聽到這數字說不心動很難。
可……
掌櫃一臉歉意,“兩位客官,真的是不是不想做您二位的生意,小店目前實在是沒有一尾紅鯉魚了。”
“既如此,夫君就莫要為難掌櫃的了,開門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想來掌櫃是不會騙我們的。”
許昭挽上沈鈺的臂彎,“掌櫃的,你這紅鯉魚是從何處抓來的?我在這城內從未見到這樣新奇的魚。”
沈鈺沒想到許昭會有這麼大膽的動作,身子一僵,不敢動彈。
許昭模樣天真,瞧不出有其他意味,掌櫃想著這二位也未為難他,恐怕是路過的此地喬裝打扮的富商。
邊關戰亂繁多,各國來往富商來到此地都會稍有注意,喬裝打扮也是常有的事。
但他依舊存有懷疑。
“夫人有所不知,我們店內的紅鯉魚隻出自月國與中晉國分界河流,早上從河裡新鮮打牢,下午送到店內,全程用先用水養著,若是在途中死了,會立刻將這鯉魚置於冰塊中保鮮。”
聽二人互相說是夫妻,掌櫃的自然也稱許昭為夫人。
“聽著倒是稀奇。”許昭倒是很適應沈鈺給她的這個身份。
沈鈺營帳內放有漠北國、月國和中晉國三國交界的地圖,許昭經常進出他的營帳,自然是見過的。
漠北國與中晉國交界處是一座大山,屬於三不管地帶,翻越困難,所以經常聽說有不少兩國流民逃往山上生存。
而漠北國與月國相鄰交界是一片平原,一覽無餘,這也讓漠北國便於騷擾月國邊境。
整個月國與中晉國全靠一條滔滔不絕的大河分隔,若要去到中晉國,必須乘坐大船過去。
而這紅鯉魚,便是出自這條河。
“找你這麼說,你們明日也會有紅鯉魚?”沈鈺問道,沒想到這紅鯉魚竟不是這城內的東西,需要通過好些辦法才能運送。
掌櫃摸著自己的八字胡,“明日恐怕是沒有這魚了?”
“這是何緣故?”
許昭鬆開沈鈺的臂彎,抬頭見著一隻天藍色羽毛的虎皮鸚鵡,瞧著也很可愛,起了逗弄之心,也是為了讓掌櫃放鬆警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