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回到軍營,隨著沈鈺進了他的營帳,平日裡吃飯用的桌子上放著的正是他們二人方才在奇貨鋪子裡買的土豆花盆栽。
此刻,主帥營帳內,也就是沈鈺的營帳內待命了好幾位副將,不過與許昭相熟的,隻有方煦仁方副將。
“王爺。”幾位副將朝著沈鈺行禮。
瞧見跟在沈鈺身後的許昭時,除方煦仁之外的幾人錯愕。
他們中有人是認識許昭的,驚奇那麼多年過去了,這女人完全沒有變化。有人是這幾年新提拔成副將,壓根不知道許昭的底細,如今要談正事,竟摻和進來。
“大膽,王爺正要與我等商議軍情,你一婦人來此地作甚,”出口的便是前兩年在軍中屢建軍功的王副將。
他便是從未見過許昭,見著她與王爺的關係看似親密,穿著倒是樸素,一頭秀發用一根簪子隨意挽起,便將其認為是王爺院內的人。
往日裡,他最瞧不上的就是這些有美貌且隻會依附男人的女子,王副將眼裡劃過一絲厭煩。
方煦仁與許昭關係好,哪裡能容忍彆人如此說許昭,“老王,你作甚,許姑娘可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他這般說也是為了解釋,許昭還是一個姑娘,他可沒錯過王副將是用“婦人”來形容許昭的。
更何況沈鈺的為人,這軍營裡恐怕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他認識的許昭是一個心思活絡,有謀略懂分寸的姑娘,在明知道大家要商量軍情的情況下,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
除非……就是她要說一些關於這次要討論的事情。
在他看來,許昭來自另一個世界,她說不定會給在場的所有人一個驚喜。
王副將本就是個暴脾氣,一點就炸:“怎麼,這許姑娘莫不是你的姘頭,我說一句你就心疼了。”
沈鈺也是看在王副將這幾年在戰場是拚殺,身上暗傷無數,平日裡對他多有容忍,可這會兒直接欺負到許昭頭上,況且還是莫名其妙,這樣他忍不了。
“王副將,你僭越了,”沈鈺的聲音冷得跟冰窖一般,當場氣壓驟降,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不高興了,“許姑娘是我的客人,也是這次軍情的發現者,沒有人比她更有資格站在這裡。”
“所以,你們幾個,都對許姑娘客氣一些!”他冷眼掃過在場的所有副將,連方煦仁也不例外,氣氛一下子沉重了起來。
“開始了嗎?”沈淩戈火急火燎的從營帳外跑進來。
他剛剛接到自家皇叔的命令,讓他到主帥營帳內來學習。
可這會兒他進來時,怎麼感覺這氣氛有些凝重,莫不是因為他來遲了,皇叔不高興了?
沈鈺冷聲開口,“來的正好,你且在一旁站好聽著。”說完,他就將視線落在許昭身上。
站在一旁的許昭倒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好似他們談論的對象並不是她。
她是不在意這些,反正被人說幾句也掉不了一塊肉,她第一次拍電影那會兒,靠著回憶中的白月光出圈,但出名的太過於順利,總會遭到一些人眼熱,那一段時間,漲粉的同時,也出現了大批黑粉。
一個黑粉罵十句,那麼多黑粉,都快把她的評論區給淹了。
她在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