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瞧著沈淩戈這般模樣,痞裡痞氣的,一隻腳踩在二當家的腿上,白刀子不斷在他的脖子邊緣徘徊,可以說是比土匪還土匪。
沈淩戈也不知道這土匪是被嚇傻了還是嘴硬不肯說,他怒道:“方才在林子裡的時候,不是挺能說的,如今成了啞巴?”
“再不老實交代,小爺我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二當家:“……”
您這如今瞧著也不像是好說話的樣子。
跟在沈鈺身邊多年,如今終於有了表現的機會,自是要好好表現一下。
沈淩戈也不給這土匪說話的機會,他已經有所察覺,這毛賊毫無氣魄,想來是個沒用的主,於是自顧自說道:“你知道淩遲嗎?這淩遲有另一個名字叫千刀萬剮,就是將人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割去,活生生疼死。”
他越說越來了興致,拿著手中匕首在二當家麵前晃了一晃,刀光在二當家的臉上閃過。
“聽說曾有人受淩遲之行整整三日,割完第一日竟還能活著,直到最後血儘而亡,讓我來看看你是你的嘴硬還是你身上的肉硬。”說著他就將到貼在二當家的臉上,恐嚇道:“不如就從這說了臟話的嘴巴開始吧。”
絲毫沒有溫度的刀子緊緊貼在臉上,二當家的臉被嚇得煞白,雙手哆嗦著。
原本隻以為遇見了一個會武功的普通百姓想著隻是一個路過的武林好漢,想著求饒或許能留一條小命。
沒想到再一睜眼,周圍都是官兵,跟著他一道出來的兄弟都被捆綁著,跟垃圾一樣堆在一起,被人看守著。
而站在他麵前則是方才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臭小子。
現下的場景明明白白告訴他,他被一群官兵給活捉了,而且這群官兵還要剿匪!
他本就是一個色厲內荏,外強中乾之人,平日裡靠著山寨狐假虎威慣了,若要說本事,除了稍微有點腦子,基本上沒什麼武力值。
現下刀架在脖子上,自是保住小命要緊。
沈淩戈的刀子還沒落下,這二當家的就立刻求饒,“小官爺饒命!我說,我什麼都說!”
在林子裡時,沈鈺將許昭保護的很好,絲毫沒有收到傷害。
從前隻出現在電視裡的土匪,第一次見到活的土匪,許昭自是好奇,全程看著沈淩戈審訊。
隻是沒想到,與電視劇裡的那些劫富濟貧的土匪不同,眼前這個土匪膽小如鼠,被這麼一嚇,就願意老實交代了。
倒是沒了意思。
不過沈淩戈的這番審訊微詞,倒是有點意思。
有的山匪,講究的是忠義,寧死不從。想來他是察覺到什麼,對症下藥,這才讓這毛賊肯交代家底。
沈淩戈回頭對著許昭邀功一笑,豎著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模樣倒是有一份痞氣。
許昭失笑,果然還是小孩子脾氣。
“你先說說,你姓甚名誰,為何落草為寇。”沈淩戈收起自己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