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馬車外的沈鈺,瞧著他的模樣就知道他沒有聽話好好休息。
不知是歸心似箭還是其他原因,她加快了步伐,沒一會兒就來到了沈鈺的麵前。
大雪寒冷,許昭又沒有披風,他從馬車裡拿出了一件厚實的披風,跳下車給許昭穿上。
也不知從何時起,二人之間的關係變得微妙,誰也沒有捅破這窗戶,一切不過是遵從本心。
沈鈺摸著許昭的手,“竟這般冷。”
兩人的手接觸,說實話,許昭可不覺得沈鈺的手有多暖和。
“走走走,進馬車裡去,”許昭推搡著沈鈺上了馬車。
跟在許昭身後的沈淩戈捂著臉,當做自己沒出現,趕忙去了篝火旁取暖,心裡連連歎息,他再也不是皇叔心尖尖上的人了。
四麵封閉的馬車倒是抵擋住了外麵的寒風。
隻見下一秒,沈鈺就抓著她的手往自己的懷裡放,用披風在外麵罩著,如此才暖和一些。
“此行,我妥善安置了梨花寨的眾人,用珠寶讓他們將這山頭買下,劃入清河的名下,如此這便是清河的莊子,大家也能更好的生活,不會再被官府當成山匪。”
“另外,我還給清河招募了一個幕僚,如此,即便我離開了,這位先生也能幫助清河成就大業。”
許昭又絮絮叨叨的同沈淩戈講了許多在梨花寨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免得他擔憂。
“你剛才說的幕僚是何人?還有清河的大業又是指什麼?”
麵對沈鈺的問題,許昭隻能回答一半,“梨花寨當家的夫君便是我給清河找的幕僚,此人足智多謀,在未來能給清河很多幫助。”
未來一詞,沈鈺並不陌生,但麵對未來,他是迷茫的。
“這大業可是隻清河會繼承皇位?在未來裡,清河是不是一個有所作為的君王?”
“會是的,在你的培養下,清河會是一個好皇帝的。”許昭沒有給沈鈺一個準確的答案。
許昭給沈鈺講了她招募餘成言的整個過程。
“黎安城外三個山寨,一個被剿了,一個成了清河底下的莊子,那最後的春田寨如何處置?”他們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若是再耽擱下去,恐怕皇帝就要怪罪了。
馬車內溫度隻比外麵高上一點,許昭的手還在沈鈺的懷裡,沈鈺的手不安分,將她的手慢慢挪到自己心臟的位子。
“咚!咚!咚!”掌心的跳動,牽動這許昭的情緒。
沈鈺微微低頭,眼睛時不時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露出若有似無的淺笑。
“彆鬨!”許昭的手被緊緊拽著,她推搡著,完全掙脫不開,她隻得故作生氣的睨了他一眼。
沈鈺失笑,鬆了手裡的力道。許昭感覺到了,但沒有將手縮回,現成的暖手爐,不用白不用。
“春田寨離這裡有些距離,我已經安排給方副將了,若是能招安便是最好的。”
“春田寨劫富濟貧,想來是綠林好漢,隻是無奈落草為寇,想來曉之以理之後能定能歸順,若是入了軍,也算是讓他們有了去處。”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