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不愧是當下皇城排名第一的酒樓,首席大廚也不愧是禦廚出生,這水平,真是趕超絕大多數廚師!
許昭吃的心滿意足,那半個獅子頭就差不多讓她吃的半飽,繼而她又每到菜都品嘗了一邊。
她的飯量是正常姑娘的飯量,吃飽後,順手拿起了手邊的茶盞清口,耳邊聽著沈鈺與汪行銳的交談。
說的都是些朝堂政治上的事,她並不感興趣,一耳朵進一耳朵就出去了。
飯後,二人爭著付錢。
汪行銳:“你好不容易回來,既然遇見了自是要我請客!”
“今日本就是我帶著昭昭來吃飯,不過是多了你一張蹭吃的嘴,若要是真想付錢,下次單獨請我吃飯便是。”沈鈺反駁。
“況且這天香樓的價錢可不便宜,聽聞你的孩子如今已經入了國子監,到不負你三元及第的名聲,你四品官員的俸祿還是留著給你家孩子讀書買筆墨吧。”
這可不是沈鈺看不起汪行銳,他之前看到探子整理的消息,裡麵就有關於國子監的消息。
國子監裡的學生個個都是官家子弟,當然也有學識了得的寒門子弟。
學堂裡有自己的風氣,學問做的好是一回事,待人處事又是另一回事,若要相處好,免不了一道吃飯,這便是一筆開銷。
更何況,現如今的國子監裡,高官子弟都愛比較,自是不能讓汪行銳的孩子落了下風。
汪行銳聽著這話有些不解,他的孩子讀書自是不會虧待了筆墨,同時又有些酸,視線又在他們二人之間來回徘徊後,鬆了口:“行,安定王財大氣粗,以後遇見了麻煩多多請客。”
無玨往日裡不會說這些多餘的話,看來回去需好好問上一問國子監裡可有發生什麼。
這頓飯最後是由沈鈺付的錢。
“無玨,我先走了,回見!”他勾著唇,也同許昭打了招呼,“許姑娘,有機會再見!”
今日有人付了錢請客吃飯,汪行銳自然是高興的,他揮了揮手,告彆離開。
“走吧。”沈鈺握住許昭的手走出了天香樓。
原先帶他們來的馬車遠遠地跟在他們後麵,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不上前打擾。
許昭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二人交織在一起的手,心道:他倒是絲毫不避諱,反正我不是這裡的人,根本不用在意古人眼中的女子清譽。
小情侶在街上牽手走路,摟摟抱抱,這在現代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許昭跟在沈鈺的身後,絲毫沒有瞧見他此刻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因著如今海晏升平,昭和帝取消了宵禁,隻是加強了夜間的城內守備。
路邊的商販得以延長販賣的時間,百姓亦可在街上遊玩到晚些時辰。
一路上人群熙熙攘攘,既有下工趕忙回家的百姓,也有正準備支起攤子開始營業的小販。遠處還有正在巡邏的街道司。
“我們現下去何處?”許昭快步走到沈鈺的身旁,不至於落於人後。
沈鈺原先步子大,許昭追上有點吃力,他察覺後立刻縮小了步子。
“去成衣鋪子!”今日出門,先是天香樓的客人瞧不起許昭身上穿的料子簡單,後又有汪敏思覺得許昭穿的樸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