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不如坐下與貧道細聊,貧僧瞧你心中思慮過多,多思多慮,勞心勞神,”
解簽處的桌子兩側是準備了椅子,隻不過方才為了迎接貴妃,圓滿這才從椅子上站起
貴妃未坐,他一個小小和尚,又豈敢隨意坐下。
貴妃走後,這位麵善的施主又上前問簽,倒是一直未尋著理由未坐下。
如今倒是有了機會,他年紀大了,站不久,還是坐下聊吧。
“阿彌陀佛,”許昭隨口念了一句,坐在了身側的椅子上。
以她的性子,能坐著聊自然是好的。
圓滿坐在了許昭的對麵,靜靜地等著她問出心中想問的事。
許昭的指腹摸索著簽背麵的字樣,清楚的能感覺到木簽上的劃痕,這些劃痕刺撓著指腹,她又摸著另一支上上簽,指腹所感滑溜,確實能感覺出這一支因為經常被摩挲,表麵已經被打磨的光滑。
恐怕當真如圓滿大師所言,隻是這是巧合還是天意?
圓滿瞧著女施主的模樣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索當中,出聲打斷。
“阿彌陀佛,”圓滿對許昭行以佛禮,“我觀施主麵相,施主遠道而來,能有這番機緣,許是天意。”
簡簡單單的阿彌陀佛,倒是讓許昭的思緒更加清楚,感覺自己的腦子都靈光了不少。
可在聽到圓滿的後半句話後,許昭眼神一利,冷意從腳底升騰上來,聽這話的意思,圓滿是看出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這世間當真有觀麵知人的能力?
“施主放心,貧僧早已非紅塵之人,今日不過是替人解惑,不參與紅塵之事。”
他一老和尚,若是摻和了紅塵的是是非非,如何還能潛心修行。
圓滿的話,也算是給了許昭保證。
一旁已經解完簽文尚未離開的蘇姚聽到圓滿的話,好奇問道:“之前還說要認你做義妹,我們也算是相熟,本宮竟然不知朝曦你是哪裡人士,倒是未曾聽清河提起過。”
許昭動作遲滯,她自是不能告訴蘇姚,她來自未來,思索片刻,“娘娘說笑了,我是江南人士,鄉野長大的姑娘,不足為外人道也。”
“江南?”蘇姚呢喃,狀似不經意的說:“都說江南的姑娘說著一口熟練的吳儂軟語,可你的口音倒是不太像江南的口音。”
許昭的嘴抿成一條線,解釋:“也並非每個江南姑娘都這般,鄉野長大自是比不上大家閨秀,又或許是因為我很早就離開故土,這才沒什麼口音。”
她的普通話,可是國家認證的非常標準。大學時普通話考試可是拿了一乙,就差零點幾分她就可以拿到一甲,自是不會有什麼口音。
蘇姚本就是出於好奇才問的,如今得了一個答案也不糾結,更何況她得了好簽,這會兒正激動的想再去月神殿裡拜拜,多多保佑清河。
“朝曦,我先過去了。”蘇姚說完,頭也不回的由身旁的大宮女攙扶著去了正殿。
蘇姚離開,沒有繼續刨根問底的舉動,叫許昭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