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想吻她,嗓音低啞,回答模棱兩可,“她阻礙不了什麼。”
阻礙不了?雖說她見過很多夫妻倆各玩各的,情侶間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生活,可這事擱在她身上,還是接受不了。
她沒辦法像薑黎那樣坦蕩都在外麵尋歡作樂。
“我不喜歡她。”佟玥直截了當,直視著他情動的雙眼,“你能彆讓她出現在我眼前嗎?”
她無法接受沈奕身邊有彆人,哪怕那個女孩沒做錯什麼。
也隻有借著酒勁她才有勇氣說出。
滾燙的氣息停在唇瓣上方半寸,沈奕退開,手緩緩收回。
他低垂著眉眼,看不出情緒,“佟玥,她比你小七歲呢,何必計較這些。”
小就是理由,佟玥徹底心死了。
這麼偏袒的話,他都能當著她的麵說出,看來心裡真的沒有她了。
也是。他喜歡的,一直都是聽話乖順的姑娘,而不是完完整整的佟玥。
隻要她不乖,他就可以換個人,頂替她的位置。
蘇桃是朝氣蓬勃的向日葵,向陽而生。
而她是凋零的野玫瑰,不僅渾身是刺,還即將腐爛在這片土壤裡。
“你走吧。”她冷聲說。
沈奕沒動,修長的手指自然下垂,“不睡一覺再轟我?”
“我不缺睡的人。”
“我缺。”他笑得渾蛋。
佟玥唇瓣囁動,“該找誰找誰去。”
沈奕湊近,望著她的臉,瞳孔漆黑深邃。
佟玥恨得咬牙,沈奕似乎很愉悅,又咧嘴笑,“成,不睡就不睡,那你親我下,親我一下就走。”
“滾蛋!”
她抄起枕頭砸他,沈奕輕巧奪下,趁她不備,欺身在她臉頰印下一吻。
他親的用力,“啵”的一聲,“彆鬨,都來哄你了,聽話,改天再來看你。”
佟玥明白,不方便嘛,他當然不方便,還等著回去交公糧呢。
惡心!
第二天上班。那張照片並沒有掀起多大風浪,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見過佟玥,看不出照片中的女主角是誰。
唯獨他爸樂得開花。
該怎麼形容呢?佟玥從來沒見過他爸樂成這樣,上次見他笑成向日葵。還是他媽死的時候。
葬禮上佟玥哭成狗,他爸樂得快跳起。
中年男人的三大喜事,升官發財死老婆。
“這是誰?這是不是你和沈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