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簡明慧老老實實,勤勤懇懇地燉湯送湯,使得黎珺嫻的“送溫暖”沒有了用武之地。
明慧總是送完湯就走,讓周夫人去做那個賢妻,照顧周顯崇喝湯吃飯,當然,也是她每天與黎珺嫻明爭暗鬥,明慧是不出手的。
婆婆若是太閒,就會有大把的時間來找她的麻煩了。
這段時間裡,肖神沒有再來閬園,明慧也沒去找他。
兩人沒有電話往來,也不互發消息。
肖神從來不發朋友圈,明慧無法從他的朋友圈得知他的消息。
她是有些發愁的。
那一晚的事,始終掛在她的心頭。
他到底在生氣什麼呢?
每天睡前,腦中浮現的是肖神那張陰沉的臉;每天醒來,回憶的第一篇便是他濕著頭發,不看她一眼,決然離開的身影。
燉了一晚的雞湯肉爛骨酥,一滴湯汁濺出來,滴在明慧的手背上。
明慧燙得回神,再看一眼手背,白皙的皮膚上已然出現一個鮮紅的點。
但她終於想明白,她要做什麼了。
簡行章和周夫人的談判還未開始,她便已經宣稱周曄的俱樂部是她的。她本打算在簡行章與周夫人談判時再加上這一條,到時候周夫人知道那件事,也已經晚了。
可如果這件事沒有壓住,先傳到周夫人的耳朵裡呢?
那麼談判的結果,她到手的利益,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還有,她從肖家強行帶走廚師的事,其實最嚴重的不是被肖父知道,而是周夫人。
周家與肖家關係好,到時候周夫人隻會怪她不懂事,害肖父在客人麵前沒了麵子。那麼周夫人就有理由,在談判時壓製她。
明慧深吸口氣,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她不要靠肖神。
明慧把湯送到周家老宅以後,又一次離開,之後就驅車去了俱樂部。
這次隻是她一個人來。
她在俱樂部呆了大半天時間,下午帶走了現烤的全羊,去了肖邸。
肖立宇在國內的這些日子,除了去鴻遠集團旗下各公司視察業務之外,就是和一些老朋友吃飯消遣,要麼就是開國際視頻,也挺忙的。
在忙碌中,突然聽管家來報說小周太太來了,愣了一愣。
“她來乾嘛?”
管家道:“說是來賠罪的。”
“賠罪?”肖立宇一臉茫然,看到簡明慧,以及她身後抬著的烤全羊,明白了什麼。
簡明慧也不拐彎抹角,對著肖立宇說道:“肖伯父,前幾天我帶著朋友去沁園俱樂部,一時好麵子,強行要求阿日泰師傅回去給我們做烤全羊,讓伯父掃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