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的氣息拂過耳畔,好像帶著火星子,將空氣都點燃了。
雲歲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怎麼感覺自從上次回大院之後,顧鈞就好像啟動了某種開關,突然就……騷起來了?
難道這才是他的本來麵目?
她把兩輩子的記憶仔細翻了又翻,還真沒發現他有過這種跡象。
哦吼~開到隱藏款了!
這算啥,肢體接觸會提高開到隱藏款的概率?
這邊雲歲歲腦子裡一片漿糊,而那邊顧鈞已經放開了她,又恢複那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好像剛才那個調戲良家婦女的人不是他一樣。
雲歲歲抬頭看向他那清晰的下頜,懂了。
這人不僅騷,還悶騷。
她眯起眼,隻覺得手癢癢的,也沒忍著,雙手捏起朝他腰間掐去。
顧鈞渾身一緊,連忙捉住她的手,裹緊自己的寬大的手掌裡,剛板起的臉也破了功,眸色深深地望向她,“進屋再掐?”
嚇得雲歲歲連忙收回手,轉移話題道:“那個啥,醬油好像沒了,咱去打點回來吧?”
“文娟嫂子帶了。”顧鈞淡淡道。
“大醬呢?”
“香雲嫂子送了。”
雲歲歲咬牙,“那我想出去走走,這總行了吧?”
顧鈞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直到把人看得快炸毛了,才點頭道:“走吧,我陪你。”
小洋樓雖然在教職工宿舍裡頭,但其實還有一段距離,原主人在樓外頭修了個池塘,上麵架了座小橋,過了橋才是教職工宿舍。
兩人出了院子,坐在小橋邊上,一邊看底下正在開化的池塘,一邊吹著小風,彆有一番滋味。
池塘中央部位已經完全化了,隻有靠著岸的地方還有一層薄薄的冰碴,不過也就是這兩天的事。
雲歲歲感歎道:“要是種上荷花,再放些魚蝦進去,肯定好看。”
“沒記錯的話,原本是有的,前些年都被拔光撈光了。”顧鈞回答。
前幾年風聲那麼緊,這種享樂的產物,自然是留不下的,連他們坐著的橋,橋柱上的雕刻和裝飾也都被砸得亂七八糟。
原本這池塘也是要被填了的,但工程太大,那些人便隻是把塘裡的東西都毀壞了。
雲歲歲惋惜了幾秒,但很快就樂觀道:“沒事,以後說不定有機會修好。”
顧鈞知道她說的以後是什麼時候,也點了點頭。
兩人坐著說些有的沒的,家屬院裡出來個熟人,正是之前爆炸時帶領同學們給輕傷患者治療的新醫班老師,叫牛立業。
他手裡拿著一把老式拖把,應該是出來洗拖把的。
這人不太瞧得起中醫,雲歲歲對他印象不太好,便轉過頭,想裝作沒看見。
誰知牛立業看到她卻瞪大了一雙眼,拎著拖把就走過來了。
“誒,你,你是中醫班的吧?”
他走到儘頭,指著靠在顧鈞肩頭的雲歲歲劈頭蓋臉地教育道:“身為學生,你不以學業為主,還學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搞起了對象,你一個大姑娘,咋就不知道害臊?你不覺得害臊,我都替你丟人,替你爹媽丟臉!”
眼看著對方唾沫星子都要噴到自己臉上,雲歲歲嫌棄地躲了躲,“那您管得可真夠寬的,連我爹媽都能替。”
牛立業沒想到她不僅沒有半點羞愧之意,反而嫌棄自己多管閒事。
他頓時火大,拖把懟著地麵懟得砰砰響,“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聽過沒有?我既然是你的老師,就有教育你的義務,讓你專心學習還有錯了?讓你少跟男人摟摟抱抱還有錯了?這些難道不是為了你好!”
他又不屑地看了顧鈞一眼,“以為隨便穿個仿軍裝就是啥好人了?誰家好人勾搭人女大學生摟摟抱抱?不知廉恥!有辱斯文!”
雲歲歲兩輩子加起來,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爹味發言。
她不僅沒給牛立業好臉,反而抱住了顧鈞,“那您這個爹來的有點晚了,要是來早點,當初我就不聽我親爹的話,和我愛人結婚了。”
這親爹後爹的,牛立業差點沒反應過來。
好幾秒後他才反應過來,“啥意思,結婚?”
雲歲歲站起身,大大方方笑道:“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愛人顧鈞——領了證的。”
顧鈞也站起身,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再配上一身軍裝,顯得極具壓迫感。
他朝牛立業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眼神帶著居高臨下的凜冽,“解放軍43軍二團副團長顧鈞,請多指教。”
這一個個消息砸下來,牛立業臉上已經做不出任何表情了,他看看雲歲歲又看看顧鈞,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
他看著顧鈞肩膀上碩大的兩顆星,暗罵自己眼瞎,咋就能和街上那些仿軍裝弄混了!
他抽搐著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你,你好。”
顧鈞依舊冷著一張臉,語氣辨不清喜怒:“這位老師是不是對我愛人有什麼意見,怎麼我們夫妻間的正常交流,都能被您解讀成不知廉恥?”
牛立業感覺自己的腿都在抖,如果不是長輩的麵子撐著,差點就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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