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醫工班其他同學都在附近,魏小燕她們連忙跑過來扶,項天歌更是腳步飛快,下意識將自己的後背朝著磚頭堆的方向。
身為醫學生,他當然知道孕婦不能受到撞擊。
在大家的手忙腳亂中,雲歲歲和何秀月終於站穩,虛驚一場。
她抬頭朝行凶的人看去,發現是個不認識的婦女,但眉眼間又有隱隱的熟悉。
雲歲歲正要開口問對方是誰,身旁的何秀月卻開口了,“表嬸,你怎麼來了?”
那婦女連看都沒看雲歲歲如何,一把抓住何秀月的手,哭道:“秀月啊,表嬸求求你了,求你救救小霞吧!”
聽她這麼說,雲歲歲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難怪剛才覺得她有些眼熟,原來是何霞她媽。
剛才估計是因為自己比何秀月走得慢一點,這人怕她們跑了,才直接伸手拽自己。
見何秀月隻是皺著眉,沒有太大的反應,何母哭得更加哀淒,“小霞是我們家唯一的孩子,你也不想看表嬸家絕後吧!咱們都是實打實的親戚,這麼點個小忙,你可不能不幫啊!”
何秀月扯了扯手,沒收回來,“表嬸您彆激動,不是我不想幫你,我是真的幫不上忙。”
如果何霞隻是在學校裡惹了禍,她或許還能斡旋一下,可何霞都偷到人家家裡去了,她怎麼幫?
下一秒,何母就解了她的疑惑,“你幫不上忙,但你爸能啊,隻要何首長願意,把小霞弄出來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大侄女,表嬸也不耽誤你啥,你就和你爸說一說,好不?”
說一說,講得好聽,這不是讓她爸徇私枉法麼!
何秀月眉頭皺得更緊,鄭重其事道:“表嬸,你以為何霞犯的是什麼事?那可不是小打小鬨,是刑事犯罪!這種情況彆說我爸,天皇老子來了都得按照法律流程走,誰都使不上勁。”
“我可不知道啥行不行的,你爸那麼大官,咋可能使不上勁呢?”
何母瞪大眼睛,“人家都說了,隻要你爸找人去丟東西那家鬨鬨,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們說那個什麼壺是他們自個兒送小霞的,我們家小霞就不會有事!”
在場的基本上都是知情人,聽她這麼說,不由都看向了雲歲歲。
雲歲歲也挺無語,現在的人怎麼打聽事兒都不愛打聽全?
不過也是,哪怕是在信息極其發達的幾十年後,人們都喜歡偏聽偏信相信一麵之詞,更彆說現在了。
她有些好奇地問:“人家是誰家?”
何母看了她一眼,見她穿著打扮不比和何秀月差,又是念及她是大學生,語氣還算平和:“閨女,我們老何家的事,你就彆摻和了,說了你也不知道。”
雲歲歲一噎,心想你們老何家彆的事兒我確實不知道,但這事兒,沒有比我更知道的了。
何秀月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彆多說。
萬一讓表嬸知道歲歲就是報警的苦主,隻怕又要多生事端。
雲歲歲自然不會自找麻煩,悄悄地閉上了嘴。
何秀月認真道:“表嬸,雖然不知道是誰跟你說的,但這人絕對居心不良。我爸如果真去人家找麻煩,那就是威脅恐嚇,一樣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