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也一臉痛心疾首好言相勸的樣子,“之前醫院裡傳江大夫你不正經,和女大學生不清不楚,我原本是不信的,沒想到你……唉,老江啊,看在大家都是同事的份上,我勸你懸崖勒馬,彆鬨得晚節不保啊!”
卻直接把罪名給坐實了。
沒做過的事,江守仁當然不會任由他們胡說,不提他自己,雲歲歲一個小姑娘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他臉一冷,厲聲嗬斥道:“胡說八道!隨意造謠汙蔑人家一個小姑娘,你們倆加起來都快一百歲的人了,就不覺得害臊?難怪這麼多年醫術都沒精進,一天天淨研究這些坑害彆人的事,德行都次成這樣,還能指望你們醫術有進步?”
“你們要說我品行有問題,有證據大可以去跟領導舉報,沒有證據那就是放狗屁!”
“咋沒有證據?她沒結業的女學生,咋可能有那麼厲害的醫術,還不是你為了幫她造勢特意拿了彆人的方子冒名頂替?”
李大夫冷哼一聲:“我沒猜錯的話,等她結業了,你就會以她治好了那個癱瘓病人的由頭,讓她進咱們人民醫院工作了吧!”
江守仁頓時黑了臉,他確實有這個打算。
可人民醫院本來每年都會招收岩大醫工班的優秀畢業生,雲歲歲醫術如此之高,原本就有進入人民醫院的資格。
現在姓李的把這話說出來,倒好像是他在假公濟私似的!
偏偏他又不能逞一時之勇,否認這件事,不然豈不是把本就屬於雲歲歲的名額弄沒了?
隻見李大夫扯出一個陰險的笑,似乎在等著他否認。
反正看雲歲歲那目中無人的模樣,就算進了人民醫院,也不會拜他和老周為師,倒不如讓她沒機會進來。
雲歲歲進不來,就多出一個名額,他就有可能多收一個徒弟。多一個徒弟就多一份話語權,他當然高興!
同樣的,周大夫也明白他的用意,兩人彼此交換了個眼神,一切儘在不言中。
雲歲歲上輩子也是在大醫院工作過的,體製裡的彎彎繞繞她心裡都門兒清。
隻見她笑了笑,“我記得人民醫院對岩大的畢業生每年都是擇優錄取的吧,我成績好又有實操經驗,有什麼理由不要我呢?”
周大夫笑著道:“雲同學,我們醫院也不是光看成績的,還有綜合人品思想覺悟等方麵,適合才會留下。”
“再說了,各縣鎮的衛生院衛生所也都一樣能治病救人,難道雲同學學醫的初衷不是為人民服務,而是有彆的目的?”
這無疑是在給人扣帽子了。
雲歲歲冷笑一聲:“既然都一樣,那岩市下屬縣鎮每年都缺赤腳大夫,以至於很多縣鎮居民看不上病,周大夫可曾去支援過?”
周大夫一噎,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雲歲歲緊接著又笑道:“那我本身就是鎮衛生所走出來的,想學更專業更豐富的醫療知識回饋更多的人民,有什麼問題?”
李大夫還想說什麼,她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冷聲警告:“如果你們還想用什麼品德思想壓我,那就拿出證據來,具體是何時何地做的哪件事德行不佳,我也會請學校和醫院雙方領導為我查證。”
“如果查下來證明你們說的是對的,彆說是道歉,讓我退學都行,但如果沒有證據就想往我頭上扣帽子,那我也會嚴厲要求造謠者跟我登報道歉!”
她氣勢太盛,直接震得周李二人都不敢說話了。
畢竟他們就是嘴上花花,誰也不想真的鬨到登報的地步,丟人可就丟大了。
周大夫連忙打哈哈:“哎呀,就是跟你說一下咱們醫院的招收標準,這不也是為了給你們這幫學生提個醒,咋就鬨到登報的地步了?你這孩子,可真開不起玩笑!”
“就是,小姑娘家的,性子這麼強,以後肯定要吃虧的!”李大夫也附和道。
“哎呀,光在這嘮嗑了,差點耽誤了正事!”
周大夫那眼掛鐘,裝模作樣道:“我那還有個病人,正好帶著學生們去看診,就不跟你們嘮了,先走了啊!”
說著,就帶著自個選的幾個學生匆匆走了。
李大夫見狀也連忙跟上,連招呼都沒打。
江守仁嗤了一聲:“哼,欺軟怕硬,倚老賣老!”
雲歲歲笑了笑,“行了,彆跟他們生氣了,把自己氣出個好歹可不劃算。”
“我這是因為誰?”
江守仁瞪她一眼,“我也不在這討你煩,先去查房了,你啥時候去給王岩鬆針灸?”
雲歲歲不好意思地看了王老師一眼,王老師識趣地擺擺手,“你在我這也沒啥可學的,想乾啥乾啥去,早晚過來報個到就行!”
“謝謝王老師!”
雲歲歲笑眼彎彎道:“那我現在過去,晚上再回來報到。”
看著她朝後麵住院部走去的身影,王大夫搖頭感歎道:“後生可畏啊!”
今天時間充足,彆人給王岩鬆做了個全麵的檢查,從麵相脈象到摸骨,發現他確實恢複得很快,根本腰部以下沒有知覺,現在大腿已經有痛感了,隻是因為血氣不通,除了痛之外還有些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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