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明珠四周瞧了瞧，見顧家人都在廚房忙活呢，才羞澀地小聲說：“有效果，比我預想的好多了！”
雲歲歲了然一笑，“那就好，這次的藥加了海狗腎，藥效更強，吃完後口乾是正常的，平日裡注意少量多次喝水。”
費明珠聽得認真，連連點頭道：“知道了雲大夫，謝謝你啊！”
她走後，葉青蘭圍著羊腿嘖嘖道：“這玩意兒補，我們年輕時候鎮上有人結婚殺了頭羊，顧鈞他表叔一上桌就盯著羊肉造，吃得回家就開始竄鼻血，竄得滿臉都是血！”
雲歲歲想象那畫麵，覺得有點好笑，沒想到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表叔還有這麼愣頭青的時候。
一家人熱熱鬨鬨地說了會話，葉青蘭就催著她趕緊去休息。
最近初一和十一有些厭奶，夜裡醒得頻繁，喝奶量也少了，她每隔三小時就得起來喂一次奶，免得把孩子餓壞了。
也因此她最近休息得不太好，偶爾有些頭疼。
葉青蘭知道後就讓她趁著孩子們還沒困意的時候早點睡，現在睡下到兩個小祖宗第一次起來，還能睡個四五個小時。
但即便如此，第二天雲歲歲醒來時也已經快到十點，家裡人早就吃完早飯該乾啥乾啥去了。
灶裡溫著她的早飯，加了芸豆的大碴粥和雞蛋炒豆腐，還有葉青蘭前幾天剛醃好的醬菜，裡頭是小蔥黃瓜和小辣椒。
吃過飯，雲歲歲開始教考曲蘋蘋的功課，走之前她教她認了一些不常見的藥材。
這孩子天賦好又勤奮，不僅將她教的藥材都認全了，對於每種藥材的藥性、藥味、藥氣、藥品也都信手拈來，聽得雲歲歲是連連點頭。
教考完功課，雲歲歲就放曲蘋蘋去找小梨完，自己則是給兩個小祖宗喂完奶之後，開始訓練他們翻身。
這年頭的孩子，大多都是自然出生，沒有一點“科技與狠活”，所以對於這些正常的生理機能，其實是不用特彆訓練的。
但誰讓她無聊呢。
沒啥娛樂活動，玩玩孩子總行吧？
然而她玩，啊不是，訓練沒一會兒，門外就傳來了呼喊聲：“雲歲歲雲大夫在嗎？”
這聲音聽著耳熟，但雲歲歲並沒想起來是誰。
楊大娘起身去開門，見到來人頓時驚喜道：“這不是武團長媳婦嗎！”
雲歲歲這才想起來，自從武團長轉業後，她了好久沒見吳香雲了。
她親自迎上去，就見吳香雲依舊是精致端莊的模樣，穿著時下流行的死貴死貴的麵包羽絨服，頭頂皮毛帽子，肩上挎著黑色皮包。
“香雲嫂子！”雲歲歲笑著道：“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吳香雲走進來，先是略帶驚訝地環視了一圈，而後才從包裡掏出兩件深藍色小毛衣，笑著道：“答應你的毛衣，緊趕慢趕，終於在過年之前織好了。”
雲歲歲連忙道：“哎呀，這點小事也值得嫂子親自跑一趟？托人帶過來就行唄，快進來快進來，外頭冷！”
吳香雲跟著她進門，楊大娘給她倒了熱水，又拿了些瓜子果乾擺上來，都是葉青蘭昨天買的。
看著小洋樓裡頭的擺設，吳香雲感歎道：“雲大夫這房子可真敞亮。”
雲歲歲笑道：“哪是我的房子呀，是咱們43軍的，看著是敞亮，租下來要不少錢呢，顧鈞的工資一半都在房租裡頭！”
吳香雲咧咧嘴，“這麼貴呀？”
雲歲歲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可不嘛，要不是岩大附近隻有這房子合適，我們哪會租它？幸好我要回紅山鎮了，到時候看看要不要退租，省得日子過得緊緊巴巴。”
退是不可能的，反正現在又沒租金。
她隻是明白財不外露的道理，沒必要把自己日子過得多好都炫耀給彆人看，平白惹人嫉妒。
聽了她的話，吳香雲果然不在四處打量，而是走到搖籃邊，“你和顧團長長的好看，這倆孩子也漂亮，白胖白胖的，幸虧我把毛衣織大了些，一歲之前都能穿。”
雲歲歲順著她的話道：“還是香雲嫂子想得周到！”
吳香雲嘴唇抿了抿，又坐回茶幾邊，猶豫了幾秒才開口：“雲大夫，其實我這回來，除了送毛衣還有一件事想麻煩你。”
雲歲歲心想終於來了，麵上卻依舊是溫柔的模樣，“嫂子有什麼事直說就行，咱們這關係哪用這麼見外？”
吳香雲明知道她這話就是客套，可聽她這麼說，還是覺得舒心。
她神情放鬆了些說：“是這樣的，我聽說你手裡有個養生的藥丸，連費老都在吃。我就是想問問，能不能多做一些？”
“我母親入冬之後身體就不太好，去醫院看了之後，大夫說沒啥具體的毛病，就是年紀大了，可我們這做兒女的，也不能真就啥都不管了。”
這可真是巧了！
雲歲歲本就準備年後拓寬榮養丸的銷路，原來想著可以跟人民醫院合作，但以後醫院的治病開藥流程肯定會越來越正規，榮養丸屬於私人訂製的品類，沒法批量生產，再加上分配工作的事，她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沒想到人民醫院那條路不通，吳香雲這邊倒給了她另一種思路。
如果沒記錯的話，吳香雲的母親好像是岩市的婦女主任。
要說哪類人群的消息傳遞速度最快，那肯定非婦女們莫屬，哪類人最願意關注養生保健知識，同樣還得是她們。
有了這個免費宣傳的途徑，生意這不就來了嘛！
心中激動，雲歲歲麵上卻不顯，認真思索片刻後才回答：“可以是可以，不過金玉榮養丸的原料價格不菲，還會根據每位患者的體質不同調整藥方，如果能接受的話，年前可以帶阿姨過來一趟。”
吳香雲雖然有錢，但跟費家還是不能比的，花錢也不算大手大腳，因此還是問了一句：“那個榮養丸，要多少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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