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怪異的是,長離總是樂在其中,如果唐玉箋不讓他做這些,他反而會露出落寞的樣子。
她偶爾也覺得難堪,不是沒有掙紮過,她也想自己做這些事。
可每當她提出來時,長離便像受了傷一樣,垂著那雙漂亮的眼睛,隱隱有些落寞地說,“原來是這樣,阿玉不再需要我了嗎?”
往往這時,她都不再能說得出拒絕的話。
所以才會覺得昨夜那個夢很割裂。
唐玉箋實在想不出,從來沒有發過脾氣長離,怎麼會剝她的真身?
簡直莫名其妙。
由著長離細心整理好了一切,猶豫再三,唐玉箋還是開口,
“長離,你覺得……我強迫過你嗎?”
長離愣了一下,“阿玉為什麼會這樣問?”
唐玉箋語氣含糊。
“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其實不願意給我當爐鼎啊?”
良久沒有得到回答,她心生不安,抬頭時發現長離在笑,比尋常男子要紅上幾分的唇輕輕彎著,麵容殊豔奪目。
他走近了,摸了摸唐玉箋耳畔滑落的碎發,聲音愈發輕柔,“阿玉,你要知道,爐鼎不是我這樣當的,你不是那樣……采補的。”
“若你要真想喊我爐鼎,那我也是願意的,可你要清楚,我從來沒有真正當過你的爐鼎。”
唐玉箋一下就聽懂了他在說什麼。
腦袋轟的一下紅了。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又說,“若你要說之前咬了我的那幾滴血,那我也可以直言無諱……”
他的笑容愈發奪目。
“那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阿玉要的太少了,應該再多要點才可以。”
分明是溫柔的語氣,體貼的話語,可在唐玉箋聽來,卻有種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仿佛被蛇盯上了一般,後頸發麻。
未時,畫舫上工的時間。
唐玉箋照例在無人之時,躲避著周遭視線離開瓊樓。
避開長離的視線,才終於覺得輕鬆了一些,她轉身便回了自己許久未去的下人房,翻箱倒櫃地找起以前囤積的東西。
可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看過的那本話本。
唐玉箋坐在床上苦思冥想,除了一點熟悉的劇情,其他的一概想不起來,甚至於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看的那本書。
或許真的隻是夢?
白日後苑不算繁忙,唐玉箋不久後晃到後廚,四下看了一圈,疑惑地問,“泉呢?”
“不知道,石姬給他派了許多光鮮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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