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仙尊已渡生苦,病苦和死苦,死苦本是滅門之禍,可紅蓮禪寺的僧人未被滅門,所以這一苦便算是渡化了。”
“那動了命盤的意思是?”
“仙尊原本的愛彆離是與人間父母彆離,可剛剛橫生枝節,後麵的命盤全變了。”
“有人從中作梗?”
“尚不可知。”
唐玉箋隱匿在暗處,瘦弱的身形與周圍的樹影融為一體,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
目光穿過蓮花池,落在那座燈火昏黃的涼亭上,聽不清裡麵的人在說什麼,聲音迷糊難辨。
但有一點。
那些人,仍是天族。
她知道在那些人眼中自己不過螻蟻,任何一個動作都可能讓她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隻能靜靜地等待。
“殿下,還有一事。”
“說。”
“仙尊的十善業,恐也要破了。”
“……”
就在這時,一陣清風拂過,將厚重的烏雲緩緩推開,懸在天際的明月悄然露出,灑下如霜的月色。
清冷的月光下,唐玉箋毫無預兆的看清了對月而坐的人,以及他麵前跪著的幾道身影。
隱約聽到幾聲“殿下”、“如何處置”,地上跪著的其中一個人忽然用力磕起頭,嘶聲求饒,“殿下饒命!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殿下饒我一命啊!”
似有一聲輕笑響起。
坐著的人輕叩桌麵,淡聲說,“彆臟了亭子。”
頓時有人將地上的人影壓下,唐玉箋捂住嘴,眼睜睜看著那幾人被帶到距離自己不過兩丈之處,來不及閉眼,就聽到刀刃割破皮肉斬斷骨骼的動靜尖銳刺耳。
嘶啞的求饒聲戛然而止。
唐玉箋的心臟劇烈跳動。
亭中的男子,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她絕對不能出去——
“不出來嗎?”男子的聲音淡漠,在這寧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
唐玉箋的心尖一抖。
忽有一道劍氣破空而出,自紗幔之中疾射而來,銳氣逼人,直指她淩空劈下。
唐玉箋眼皮一跳,向後仰躺,堪堪躲開。
劍氣如虹,劃破長空,連帶一旁的鬆柏都受波及。
落葉如雨,紛紛揚揚。
紗帳後的身影傲立,手中虛浮著一道利刃,指向唐玉箋。
聲音冷冽,似冬日寒泉。
“誰躲在那裡?”他問道。
雪白的卷軸淩空展開,唐玉箋一頭白發在從密林間翻飛,跳上卷軸乘風穿梭而去。
“去追。”
“殺。”
唐玉箋隻隱約聽到淡漠至極的幾個字。
驚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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