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為何,對方說完那番似是而非的話後,唐玉箋的思緒突然變得一片空白。
緊接著,她怔怔地想,好像是有些像。
她不清楚究竟哪裡相似,但既然對方這麼說,她便也覺得像,越是細看,越是覺得相似。
甚至覺得,是自己像這個姑娘,而不是姑娘像她。
恍惚間,唐玉箋甚至覺得她們的嗓音也異常相似,仿佛自己的聲線是仿著對方長的一樣。
對方看著她思索的模樣,臉上的笑容真切了幾分,大大方方地立在台階上,任由唐玉箋仰頭望著她。
片刻後露出歉意的笑,“我還要上去照顧公子,就不陪你在這裡閒聊了,你回去吧。”
說完,白衣姑娘轉身上樓,隻留給她一個背影。
一來二去
唐玉箋昏昏沉沉,趴在木傀儡間,忽然聽到不遠處有細弱的聲音喊她,“小玉。”
“小玉!”
她費力回頭,目光循著過去,看到臉色慘淡的泉正站在不遠處對她招手。
“泉?”
她晃了神,“泉,我被人抓住了,沒去棺材鋪。”
泉聽見這話一愣,問她的第一句話,竟是,“你沒死?”
“我為什麼會死?”
“……可我們都以為,你去了冥河,遭遇了什麼意外。”
我們?唐玉箋思緒混亂,閉了閉眼,用力在自己額頭上拍了一下。
泉這才看到她滿身傷痕,“你說被人抓住了,不是被夜遊神吞噬了嗎?”
唐玉箋難得清醒片刻,但意識很快又變得模糊。她的思緒似乎隻圍繞著自己與那白衣姑娘的相似之處這一瑣碎之事。
她努力集中精神,對上泉的話頓了頓,“我為什麼會被夜遊神吞噬?”
泉回頭看了一樣,唐玉箋視線跟著移動,看到畫舫上的慘烈景象,忽然想到了什麼,“畫舫變成這樣跟夜遊神有關?”
“倒不是夜遊神……”泉抿唇,神情像是想到了什麼極可怕的事情,“是琴師。”
“長離?”
泉點頭,小聲說,“我剛剛都聽到了,你不要聽那來曆不明的女子說的話,琴師其實以為你被夜遊神困住了……為了救你,才變得如此癲狂。”
是這樣嗎?
唐玉箋咬牙忍受著劇痛,身上的痛苦讓她的妖氣幾乎要散去。
在混亂的思緒中,她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她問泉,“可你不是讓兔倌轉告我,在人間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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