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命,百歲。
安樂無憂。
雲楨清在唇齒間回味這幾個字,隨後點頭,“知道了,玉箋。”
唐玉箋也笑,白皙柔軟的臉頰上還帶著些許睡著時袖子壓出的紅暈。
她隨手將一隻圓圓的果子從樹上摘下來,扔給了他,語氣中帶著一點得意,“這是今年最後的桃子了,我特意為你留下的。天一冷,就再也嘗不到這樣的鮮甜了。”
雲楨清垂下眼簾。
目光落在掌心中那顆圓潤飽滿、紅尖誘人的桃子上。
仔細地將其收好。
仍舊是一陣無話。
一陣微風拂過,唐玉箋輕輕吸了吸鼻子。
聞到了淡淡的雞蛋殼味。
回房後,雲楨清再也壓抑不住,捂著嘴悶聲咳嗽起來。
門被推開,昭文匆忙進入,一見到雲楨清的狀況,臉色驟然變得蒼白,驚呼道,“世子!”
他快步走到雲楨清身邊,隻見雲楨清指縫間滲出絲絲縷縷鮮血,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觸目驚心。
雲楨清低垂著眼簾,凝視著自己的手掌,沉默了許久。
淡聲說,“我無事,安靜些。”
這隻是個開始。
不過是他的身體早已積弱,服用了散劑後,比彆人更早地顯露了衰敗的跡象。
他猜想,隨著時間推移,他的身體可能會潰爛。
那樣實在不好看。
上京街道上不知何時起,多了許多僧人的身影。
唐玉箋最近衣食無憂,倒是沒有再去賣酒,時不時跟著侯府負責采買的管事出門,去挑一些喜歡吃的東西。
回來時,看到門前有一位行腳僧人,在向房門討水喝。
唐玉箋慷慨地上前,主動給僧人遞了水。
卻沒想到換來的竟是一句,“施主,你是禍世命格。”
一時間,身邊的下人們都沒了聲音。
管事的臉色一沉,先回過神,怒氣衝衝地斥責道,“哪裡來的狂妄僧人,竟敢在侯門之前妖言惑眾,來人啊,還不快將他逐出去。”
僧人手裡端著水碗,麵容平靜,不卑不亢,他的話語直指唐玉箋,聲稱她的存在會給周圍的人招致災難,走到何處,便禍及何處。
聽到這樣的,唐玉箋心中雖有不開心,卻也不至於到讓人將他趕走的程度。
她隻是凶惡的瞪了僧人一眼,對他說,“那你還不快點喝了水把碗還給我?站在這裡不走,是想被我禍害嗎?”
僧人輕抿一口水,目光再次投向侯門,凝著安平侯府那塊沉甸甸的門匾,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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