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冥浩、高參與沈道緣等人忙著推薦寧唯枝,好話說儘,極力在宋徽宗麵前推薦他調任大理寺卿時,寧唯枝本人卻在寧府閉門不出,忙著完成他的人生大事。有傳聞說他那天在蹴鞠場的表現得了聖心,必會升官發財,有傳聞說他那天與刺客搏鬥受了傷在府中休養,然而隻有寧府的管家王忠知道,他家大人這兩天在府中忙著追求潘姑娘。
自從那天皇宮蹴鞠場大火,寧唯枝便偷偷將潘鏡荷帶回了寧府。因為他為了保護潘鏡荷而受了傷,潘鏡荷便連續兩天在他房中侍藥照顧著寧唯枝的起居飲食。
王忠讓大夫來檢查過,說寧唯枝的傷其實不重,隻是外受,休息三五天便可以活動自如了,但寧唯枝卻偏裝出一副傷重的模樣,連吃飯也是讓潘鏡荷喂的,看得王忠一愣一愣的,但也隻能配合著他家主人演戲。
這天清晨,潘鏡荷吃過早膳後對寧唯枝說:“寧大哥,你說聖上如今把刺殺金國使者的事怪到紫湘閣頭上,還下令通緝杜如霜與武鬆,將杜十娘與林教頭關在了刑部,這可怎麼辦?當初林大哥與杜十娘設計將我救出教坊司,我不能不報恩,你快想辦法救一下他們?”
寧唯枝握了一下床頭潘鏡荷的手,勸慰道:“小荷,你不必擔憂!你們紫湘閣的後台可硬了,我相信周將軍不會置杜十娘於不顧,至於林衝,他是條硬漢,再多的刑罰他也受過,他不是之前還被衝過軍什麼的嗎?對了!他江湖上還有很多朋友,相信他們定會想法子救他的。”
“林大哥是武功好,但畢竟被關進刑部,他再好的身體,我還是擔心他會撐不住。像你剛才提到的,高參與林大哥之間有奪妻之仇,他們倆之間明明有莫大的仇恨,現如今這刑部是高參說了算,你覺得那廝會放過林大哥嗎?”潘鏡荷秀眉緊鎖,用擔憂的口吻說。
“畢竟這金國使者是在皇宮蹴鞠比賽上被刺殺的,聖上不抓幾個替罪羊怎麼堵住悠悠眾口?不過,我看這事聖上要查未必就是隻能靠高參或沈道緣。”寧唯枝狀似無意地說了這麼一句。
潘鏡荷疑惑地眨了一下雙眸,溫聲問寧唯枝:“你說皇上未必會讓高參或沈大人來主辦此次刺殺金國使者的案子,那麼還有誰能替皇上分憂?”
寧唯枝剛想回答潘鏡荷,卻聽到王忠在廂房外高聲呼喊:“主人,宮裡派人來我們府上傳聖旨了,你快去前廳接旨吧。”潘鏡荷聽了,連忙將寧唯枝從床上攙扶著坐起來,為他更衣後扶著人到了前廳。
太監總管劉光宇親自到寧府宣讀聖旨,寧唯枝一副病容跪在地上接旨後,潘鏡荷扶他坐回到椅子上。劉光宇率先開口對寧唯枝說:“恭喜寧大人調任大理寺卿,這官位可是朝廷的重要位置,寧大人升官發財的前途無量阿!”
“咳咳!本官在前幾天的皇宮蹴鞠賽場上被刺客刺了一劍胸膛,如今身上還有傷。想不到聖上竟然會將刺殺金國使者這案子派到我頭上,隻怕這案子不好查!寧某覺得調任這大理寺卿一事,不知是福還是禍阿?”寧唯枝先是咳嗽了兩聲,然後一臉倦容與病態對劉光宇說。
劉光宇聽見寧唯枝說話有氣無力的,臉色也蒼白得嚇人,覺得這人應該確實是受了傷,真不知道這高參與沈道緣為什麼在聖上麵前推薦這個人,難道是想讓寧唯枝表麵上擔著查案的名義,背後卻是任他們拿捏?不過他隻是一個公公,在皇宮摸爬滾打多年,他的生存之道便是見風使舵,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再說,這寧唯枝與他平日也不熟,因此他不想太過好心提醒他這事的風險。
“寧大人,你不知道這次調任大理寺卿的事,可是高大人與沈大人極力保舉你的。劉某覺得你在查這金國使者被殺案子時,不妨多與他們商量一下。在下隻是一個公公,我隻知道把聖上伺候好是我的職責。”劉光宇嘴角勾起,淡淡地說。
寧唯枝剛才隻是試探一下劉光宇,看到底是什麼人將他推向風口浪尖,這下果然與他猜測的答案無異,就是高參與沈道緣兩個人在背後算計自己。不過,他與寧展岩當初一起策劃這皇宮蹴鞠場刺客局時,也是曾經想過由誰來善後的事的。當時他就提出自己可以借著查這案子來幫寧展岩善後,隻是如今又突然冒出了一波刺客,還殺了金國使者……
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寧唯枝如今被擺上了台麵,他也隻能認命了。大理寺卿的權力可是比戶部大,且能借查案的名義將朝中官員的底全部摸清,到時抓住他們的把柄就有了自保的籌碼。再說了,如果他有了大理寺卿的權力,就有機會為潘鏡荷的父親翻案了,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他必須抓住,隻要查出了這次刺殺金國使者的幕後主謀,那麼他就可以用這個功來求聖上讓他為潘鏡荷的父親翻案了。
想到這些,寧唯枝向劉光宇道謝說:“下官多謝劉公公的提點!在下身體抱恙就不送公公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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