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氣得臉色陰沉,脖子上的青筋凸顯,手中的拳頭攥緊了想往耶律聞的臉上狠狠抽上去。杜如霜見狀,連忙拉著武鬆的手臂,低聲在他耳邊說:“武大哥,我想單獨跟阿聞聊一下,你先在大廳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武鬆露出擔憂的眼神,對她說:“霜兒,耶律聞他回了狼王身邊,如今又成了金國使臣,我擔心他會算計你!”
“彆擔心!阿聞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反而你與我一起出現肯定會激怒他,你讓我單獨和他聊一下吧。”杜如霜提高了聲音,故意讓耶律聞聽到她與武鬆的對話。武鬆見杜如霜眼神堅決,他無奈隻好擺了一下手,示意她與耶律聞單獨聊。
耶律聞自然是聽到了杜如霜要與他單獨聊一下的話,他便上前拉著杜如霜,朝大廳門外走去,然後領著杜如霜到了他自己的廂房內。一進房門,耶律聞便迅速關上了木門,將杜如霜抵在了門板上親吻。
綿綿密密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杜如霜被耶律聞親得喘不上氣來,臉色也變得潮紅一片。等耶律聞吻夠了,杜如霜才用手擋在兩人胸前,喘息著問:“阿聞,這些日子你的傷都好了?”
“我義父幫我療傷,我的內傷早恢複了,隻是功力還是沒有以前深厚。霜兒,這些日子見不到你,我很想你!你有沒有想念我?”耶律聞溫聲問杜如霜,雙眸帶著灼熱問身前的女人。
“自然是想的!你快告訴我,你跟狼王回金國做了什麼?為什麼你這次回宋國會換了一個使臣的身份?你們是有什麼謀劃嗎?”杜如霜伸手輕撫著耶律聞的下巴,試探性問他。
“霜兒,抱歉!我與義父的謀劃不可以告訴你。義父之前刺殺了金國使者就是為了讓宋金兩國起爭端,然後讓金國國王陳兵邊關給宋國施壓。宋徽宗肯定會讓周成權回邊關鎮守,義父便領兵以半路截殺鎮北將軍周成權為名,趁機領兵造反。”耶律聞淡然地說出了他與狼王在金國做的大事。
“後來,金國國王被逼承認我義父是所在部落的王,我義父如今掌握了金國朝堂的大權,國王也不得不忌憚他三分。義父得勢後便讓我做了這金國使臣,命令我回宋國處理金國與宋國女子蹴鞠隊的比賽事宜。”耶律聞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杜如霜的反應,不想錯過她臉上的表情。
然而,杜如霜臉上並沒有露出吃驚的表情,她仿佛對狼王與耶律聞在金國做的事已有預感,故而今天隻是來證實自己的猜測。杜如霜見耶律聞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她便嘴角扯成一條直線,向他勉強一笑,然後平靜地問:“你與狼王想借宋金兩國蹴鞠比賽的事情來再搗亂?這些事你們和高俅父子早就商量好了,對嗎?”
“對!霜兒,你聽我勸,千萬不要出現在宋金兩國女子的蹴鞠比賽場上,會有危險!今天既然你來找我了,我就不會讓你離開。”耶律聞蹙眉勸杜如霜說,話中夾雜著威脅的口吻。
“阿聞,你知道我是絕不會背叛林教頭與女子蹴鞠隊的姐妹們的。你彆逼我!我一定要去參加這個月末與金國女子的蹴鞠比賽。”杜如霜與耶律聞四目相對,用最堅定的口吻對他說。
耶律聞伸手將杜如霜緊緊摟進懷中,然後垂眸看著她的臉頰,無奈地說:“我就知道你不會聽我勸,但你也知道我永遠不會出賣我的義父,當年若不是他救我出了狼群,我早成孤魂野鬼了。然而我不會讓義父再傷害你。”
“義父答應我,隻要我幫他在宋國完成這次任務,此後他會放我們兩個人自由。到時候我們就歸隱江湖,去遊曆名山大川好不好?”
耶律聞說最後幾句話時,雙眸中閃過對兩人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杜如霜看出了他是真想和自己浪跡天涯,這些話武鬆也曾跟她說過,但她覺得從耶律聞口中說出來,更讓她覺得辛酸與心痛。
憶起往昔他們兩人並肩殺敵,杜如霜知道耶律聞比她更渴望自由,可以過上自己想要的那種日子,而不是聽人差遣,更不是每天活在刀光火海中。
杜如霜想到這裡,輕輕在耶律聞喉結上落下一吻,啞聲說:“阿聞,隻要你不傷害姐姐她們,我答應這輩子都跟你在一起,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耶律聞看杜如霜口氣軟了下來,便哄她說:“霜兒,你出去跟武鬆說一下,你今晚留在驛館陪我如何?我想和你多點獨處的時光。”
杜如霜想再從耶律聞口中打探更多關於狼王與高參的陰謀,她想知道他們要在宋金兩國蹴鞠比賽上做些什麼,是刺殺當今聖上還是另有所圖,於是她便重新回到大廳打發走了武鬆。雖然武鬆心有不甘,但他又不能阻止杜如霜的決定,且他相信杜如霜留在耶律聞身邊,肯定有自己的苦衷的。
武鬆獨自回到紫湘閣已近黃昏,然而他驚訝地發現閣內一片寂靜,丁總管告訴他今晚紫湘閣不接待客人,林衝與杜十娘等人有事要私下商量。
當武鬆匆匆來到南麵養生館大堂內時,便聽見林衝高聲對杜十娘說:“十娘,你不能進宮求聖上派人去邊關。周將軍的事我們隻能私下調查,你聽我說,千萬不要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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