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點不斷打在窗台上,帶著一絲絲涼意滲入屋內,而柴念慈被沈道緣壓在幾案邊上吻得動了情,雙臉通紅,房內的空氣突然變得局促起來。
“嗚嗚……”柴念慈被沈道緣吻得喘不過氣來,用力推開他,用顫抖的聲音追問:“沈郞,你這次去邊關會有危險嗎?金國大軍好像也是陳兵兩萬在關外,是不是?”
沈道緣隻是盯著柴念慈被親得腫起的唇輕輕點了一下頭,然後輕聲問她:“慈兒,雖然我是兵部侍郎,但從來沒有帶過兵打過仗。聖上讓我去邊關也並非真讓我上陣與金人對戰,隻是他比較放心讓我帶兵去邊關鎮守而已。”
柴念慈眨了一下仍掛著淚水的雙眸,半信半疑地問:“沈郞,你不會騙我吧?這次去真沒有危險?”
沈道緣見小女人非要打破沙鍋打到底,便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安慰道:“彆擔心你的未來夫君,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況且我在聖上麵前一直藏拙也不是辦法,怕他早已察覺我不甘心做一個紙上談兵的武官,他這次是試探我的實力而已。高俅父子卻是想借這機會除掉我,還有與我交好的官員。”
“我就想肯定是高俅父子想害你。不行!我不讓你去邊關,我曾聽十娘說過高俅父子與狼王勾結,你這次去難保他們會聯合金國軍中的人暗地裡將你謀害了。”柴念慈把臉貼在沈道緣胸前擔憂地說。
“慈兒,抗旨不遵是死罪,我不能不去邊關。隻是金國人對我宋國雁門關的三座城池虎視眈眈,而周將軍又失蹤了,我怕這一去不知要在邊關待多久?怕是一年半載的時間都回不來了。”沈道緣無奈地看著柴念慈的雙眸說。
“沈郞,無論多長時間,慈兒都會等你歸來。你從邊關回來,我們便成親,好不好?”柴念慈激動地在沈道緣懷中說。
這時廂房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傳入沈道緣與柴念慈耳中:“成親?師妹,你怎麼能輕易答應跟這狗官成親?”
“姓沈的這次去邊關估計有去無回了,我收到梁山泊兄弟的傳信,說金國又增加了一萬兵馬,正趕往雁門關。”
柴念慈見魯智琛向她與沈道緣的方向走了過來,連忙離了沈道緣的懷抱,整理了一下衣裙,這才詢問魯智琛:“師兄,你收到的消息是真的嗎?金國真的又增兵邊境了?我們不是答應了與他們金國女子蹴鞠隊比賽嗎?”
“師妹,聽說金國上個月末發生了動亂,狼王控製了金國朝廷,現在不知金國國王打什麼鬼主意。說不定會取消兩國的蹴鞠賭約。你還是跟我回香山寺吧,師傅定會收留我們的。”魯智琛一邊說,一邊朝柴念慈招手,示意她跟自己走。
“不行!師兄,既然聖上冊封了我與霜兒妹妹等為宋國女子蹴鞠隊員,那麼我們一定要完成與金國女子蹴鞠比賽的使命,即使這次的比賽藏著陰謀與不可預見的風險,我還是會去參加的。”柴念慈說話的口吻堅決,讓魯智琛聽了有點煩躁。
魯智琛直接上前去拉柴念慈的手高聲說:“師妹,這姓沈的都快要去邊關送死了,你不能承諾等他回來成親。快跟我上香山寺避一下這廝的糾纏吧!”
柴念慈被他扼著手腕處痛死了,臉上表情也有一點兒扭曲。沈道緣見狀氣得火冒三丈,拔出腰間軟劍直刺魯智琛右邊肩膀。魯智琛這才鬆手跳開,他跳開後便揮動手中禪杖與沈道緣對打。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分難解。
“快停手!魯兄,不能傷了沈大人。”這時一道威壓感十足的男聲傳進了房內。魯智琛定神一看,來人正是林衝。林衝上前用長槍將沈道緣與魯智琛兩人隔開,又勸他們說:“有話好好說,沈大人,魯兄,你們趕緊收了兵器停手。”
“師兄,你快停手,我今晚要陪著沈郞,他明天就要去邊關了,你不要勸我了。無論沈郞將來是生是死,我都是他的妻!”柴念慈擋在沈道緣麵前,高聲說出了自己的心意。
魯智琛與林衝聽了柴念慈的話,兩人四目相對,隻覺此刻他們真是多餘的,不應該打攪這一對有情人。於是,林衝拉著魯智琛離開了柴念慈的廂房。
沈道緣見房內隻剩下他與柴念慈了,便一把將女人摟進懷中,對她溫聲說:“慈兒,你剛才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無論我是生是死,你都願作為沈道緣的妻子?”
“當然!”柴念慈在沈道緣懷中嬌羞地回答。
“既然如此,不如今夜我們就在月下結為夫妻,讓天地為證,月亮為盟,慈兒,你以為如何?”沈道緣在柴念慈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問她。柴念慈輕輕點了一下頭。
於是,柴念慈不想驚動杜十娘與林衝等人,便隻喚來了小琴一人,讓她在房門外的院落裡擺好幾案。
在那個寧靜的夜晚,沈道緣和柴念慈在皎潔的月光下,懷著滿心的喜悅與期待,彼此對視,然後一同跪下,向天上的明月許下永恒的誓言,正式結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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