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護身符其實並不是一開始他送給我的那張。”劉紓媛把事情的經過徐徐道來。“得了那張護身符之後,我陪同我們街道辦賈主任一起要去錢省省會臨州,半路上被兩輛大卡車前後夾擊,輛大卡車都擠變形了,我們的小車也變了形,但我們車上的三人都分毫未傷。”
“當時撞車的瞬間,我身上的那張護身符突然就彈出了一個光圈,把我們三人都罩了進去。大卡車再怎麼擠壓都擠不破它。不然,三爺爺,今天您就見不到我了。”
“那後來呢?”劉忠元問道。
“後來,嘻嘻,咱們賈主任成了混雲道長的忠實簇擁,對他言聽計從。不然,舊觀改造哪裡會這麼容易敲定下來。”
“在後來,混雲道長見他給我的護身符沒了,就又重新為我畫了張,說是一開始就和我說好的,要帶回來給三爺爺你看看,順便交流下製符的心得。”劉紓媛的話語中也做了不小的修飾,混雲此前的目的其實她現在也已經明了了,就是想通過他三爺爺威懾她,至於後來混熟了,那純粹就應該是她所說的交流了。
“哦,對了,三爺爺,我還從他手中求了一張平安符,你們要不要看看?”她也沒等兩位老道的答複,自覺的把另一張平安符從胸口取了出來,交到了她三爺爺手中。
“這張符是友情價,一萬一張從混雲道長那裡求來的,一般人都有十萬一張的,即使咱們那位賈主任也一樣。而且還限購,一次隻能求一張回去。”
聽到劉紓媛說到這裡,劉忠元和張忠道對視了一眼,相視無言。外麵的那些權貴富豪,那個不是一擲幾十上百萬的,所求的也不過是見他們隨身所帶的一件小物件,想要求張符,如果沒有誠心,哪裡會輕易施舍出去。
也不是他們小氣,製符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清齋沐浴,上香祈吿,然後才能製符,而且還得精氣神三元合一,不要說一天一張,即使三五天的,畫製一張可以拿的出手的符,在他們來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當然,這是對劉忠元來說的,對張忠道,製符就相對容易多了。一些繁雜的流程可以省略很多,但每天的製符量也得不到保證,一天一張基本沒什麼問題,兩張就很勉強了。
他們清風觀隸屬於神霄派,正一道符籙三宗分衍的支派之一,主修五雷符。此法可役鬼神,施雷雨,除害免災。其心法天人合一,天人感應,天地合一,隻是後代弟子也與大眾道派一樣,由於缺乏靈氣供養,修為都隻停留在了練氣初期的水平,就是他們清風觀的觀主,名震雲貴川的忠道觀主,其修為也隻在煉氣二層徘徊,遠遠見不到突破的契機。
五雷符是一種高級符籙,前文就有介紹,最低修為要求也要在煉氣中期才能勾畫出來,不然全身的真元都滿足不了它的消耗。所以縱觀清風觀上百年,竟然沒有一位修道之人可以畫製出他們神宵派的鎮派之寶——九霄五雷符。
遺憾不消說,這還妥妥的算是一種諷刺。
他們清風觀最後一張鎮觀五雷符失效已經快六十年了,卻沒有任何的替代之物。神霄派一開始就以五雷符而聞名於世,對一些普通的符籙並沒有太多的研究,這樣導致了到了現代,普通符籙方麵的成就也並不高,原本像他們的張忠道觀主這樣的修為,在符籙三宗的這些門派內,一天兩三張普通的符籙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
這就是高處不勝寒了!
立意太高,台階難下,到了後來想下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打發走了劉紓媛,兩個老道士就在房間內商議,最後作出了決定,還是張忠道這位清風觀的觀主親自出馬,去拜訪那位混雲觀主。
這個時候的混雲剛剛收取了山河圖,和鐘會剛和馬家人道了彆,興匆匆的趕回了玄微觀。
當然了,山河圖早已被他收入了丹田,拿在手中趕路麻煩不說,這是件靈寶,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了,麻煩不是。雖然他並不懼怕這些麻煩。
按照混雲原先的打算,他是計劃今天不回玄微觀了的,而是打算陪女兒一天,出去走走。早前他也算是個女兒奴,每天的空餘時間也都是圍繞著女兒打轉,早晚接送,陪做作業,要等到女兒熄燈了,他才會回自己房間睡覺,這個時候往往都是十一點以後了。周而複始,除了周末和假期,都不會有絲毫的間斷。
可是這幅萬裡山河圖真的是太重要了,讓他不得不先回玄微觀,把這幅靈畫給供養起來。
李三生好像是知道他要回來,早早的就在觀門外等他了,一見麵就把他拉到了竹林中,神神秘秘的問了起來。
“師弟,早上師叔他們的話你可聽出了什麼含義來?”
“師兄想說什麼,什麼話有什麼含義?”混雲疑惑的問道。
“師叔當時說的是,如今世局紛亂,地府事務更是變得繁雜了起來,所以閻君才召集了咱們道家先賢,參與地府的事務。是不是這麼說的?”李三生重複了一遍當時他師叔說的話,詢問混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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