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道長,混雲道長可在?”剛跑到道觀門口,祝克斜就遇上了正要出門的張欣鈴,立刻就上前詢問了起來。
“師伯不在,你過幾天再來吧!”張欣鈴對祝克斜沒有絲毫的好感。當初在萬壽宮,他可幫著他兒子打過她師父的壞主意,要不是混雲當時出了手,把他們打退了,說不定她們靈寶派就要露醜了。
她依然記得當時的那個場景。無數的冤魂厲鬼從他徒弟那麵聚魂旗中飛出,鋪天蓋地的撲向了站出來的混雲師伯,結果卻被輕鬆的超度了。
這看似很簡單,但要是換個人,哪怕是靈寶派年輕一代的旗幟性人物,她那三生師伯,也未必能夠如此輕鬆的勝下。
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吧,她就察覺出來她師父眼中流露出來的光彩。其實也不用說她,即使是她,也被混雲師伯的魅力給深深的吸引了。隻可惜自己年紀還小,根本就入不了彆人的眼,她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就把這種情愫化為了尊敬,竭儘心力的照顧起他的生活來。
她並不希望師伯與祝克斜這類邪修深交,所以言語方麵十分的冷淡。“近來我們玄微觀不方便招待外客,還請祝先生改日再來吧!”
祝克斜皺了皺眉,望了眼身後,那名白衣降頭已經走上來了。他正想開口,言明自己是受了混雲的委托,今日是來複命的,不想觀內傳出了一聲嗬斥聲。
“欣鈴,不得無理!祝先生請進來吧。”
話音未落,一道迷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這是李小白!祝克斜簡直不敢相認。十餘天前,這李小白在他眼中也不過是一個膚白貌美的小坤道,論其修為,他一根手指就能把她搞定。但到了今日,不要說修為已經與他等同,其容貌神韻,用什麼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用來修飾,怎麼都不算為過了。
“多謝!”祝克斜很快就收斂了心緒,對著李小白抱了個拳,走進了道觀。
“在下吳剛,見過兩位道友。兩位道友可知先前進去的那人是誰嗎?”白衣吳剛眼看著祝克斜走進了道觀,也就不疾不徐的走了過來,抱拳和李小白師徒打了個招呼,就問了起來。
“你是何人?看你的裝扮並不像我們國人,你問他乾什麼?”
李小白看出了這個身著白衣的吳剛是為祝克斜而來,而且他也看出了祝克斜對他的防備之意,所以對他並沒有好顏色。她已經有了猜測,如果是真,那是敵非友,就沒什麼好多說的了。因此她也沒什麼客氣。
“在下吳剛,緬國的白衣降師。剛才進去的那名邪修在緬國濫殺無辜,傷害了無數生靈,因此在下要把他帶回去,給我們國人一個交代。還望兩位姑娘行個方便!”
“大師倒是有閒情逸致,追凶追到我們華國來了。不過貧道可聽說了,你們緬國無數的軍閥都在殘害我們華人,冤魂無數,大師怎麼沒在你們國內替天行道呢?莫非我們國人的性命在大師眼中根本不算什麼!還或是,你本來就是一丘之貉?”得到了準確的答案,李小白立刻就變得不客氣起來,問出的問題也直指事緣的本質,一時讓吳剛白衣啞了口。
他手上雖然沒有沾過一滴華人的冤血,但卻也受到了軍閥頭目的雇傭,間接的成了殺害華人的幫凶。在緬華人的悲慘遭遇他也有耳聞,但眼不見為淨,而且也正如李小白所言,他是緬國人,自小就對華國沒有好感,所以華人的死活他根本就不關心。
現在的華國,就如一個龐然大物,盤踞在他們的北方,讓他們時時都感受到了危險,再加上外來勢力的教唆,他們就開始了針對華人的陰謀,從毒品到電詐,從綁架到噶腰子,簡直無惡不作,無毒不丈夫。可惜,華國一直以來迫於承擔輿論的壓力,隻能一再的譴責再譴責,讓他們一直有了一種盲目的自信,為華國不敢對他們怎麼樣。誰又能預見今年他們突然就動手了呢!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奇怪!正義與邪惡根本就不是以事件的善惡而決定的,而是看雙方的實力,更直接的說,是事件幕後操控者的實力決定的。在他們眼中,隻要不是他們的國民,被圍禁,被虐殺,那都是因為被害者的邪惡,與其關心他們,不如關心自家或者野外的一條狗,一隻貓。要是這些狗啊貓啊的被殘殺,那立刻就會宣傳成十惡不赦之事,億萬的聲討聲鋪天蓋地,唾沫星子都能把施暴者淹死,但對他們眼中的異教徒,……
“道長牙尖嘴利,在下確實辯不過,那就後會有期了。不過也請你轉告那個姓祝的邪修,把他收走的一魄交出來,不然……”
“不然怎樣?”混雲從空中飄落,隨口問道。
“師兄!”
“師伯!”
“嗯!師妹,這位是誰,怎麼在咱們玄微觀前亂吠呢!”
混雲也是剛剛飛上山,就聽到他在威脅李小白,自然是沒有好臉色給他。
“他是緬國的白衣降頭,一路追殺那個祝克斜來的。”李小白言簡意賅的介紹了一句,直接點明了他的身份來曆,而且還運用了一些語言藝術,把他描述的有些咄咄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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