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考驗王瑜的心態。
王瑜確實在看見鐘意登門時,心態就有些崩了,此刻她強撐著,咬牙道,“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在說。”
“總之,在律法上,我就是傅民安的合法妻子。”
王瑜扯了扯傅首長的衣袖,示意他說話。
傅首長看著陌生又熟悉,但多了冷漠和傲氣和鐘意,他抿了抿唇,“阿意,你今日來,應該不是為了這件事,你說正事吧,我們的事太複雜,需要上麵領導的商討後,才能下定論。”
“哦,這樣啊。”鐘意放下杯子,含笑道,“你說得很有道理,解釋清楚了,想必王同誌就能放心睡覺了。”
葉喬喬心想,王瑜隻怕這下更睡不著了。
畢竟,誰能知道上麵怎麼來判定?
若是喊傅首長來選,還有機會吹枕頭風,可上麵……王瑜又不傻,鐘意存在的意義比她大多了。
王瑜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她牙齒微微打顫,是過度緊張的緣故。
傅首長看她這害怕的模樣,心裡又軟了一下,可對鐘意,他沒有資格說責備的話。
“阿意,你今日過來是看看家裡的?”
“這房子是八年前才搬來的,你應該看不出什麼熟悉的影子。”
“二十年前我們住的那個在安城的房子還在,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帶你去看看。”
“決川就是在那邊出生的。”傅首長帶著懷念,沒看見王瑜臉黑了,而鐘意並不在意。
鐘意淡淡地道,“我就是聽阿詩說,因為沒有我這個親生母親在,王瑜作為後媽,欺負決川,這是真的嗎?”
鐘意一句話把傅首長跟王瑜都說得下不來臉。
傅首長有些羞惱,“傅決川也是這麼說的?他說我對不起他?欺負他?”
傅首長氣得麵紅脖子粗,王瑜在旁邊抱著他叫屈,“真是冤枉死人了,都說後媽難當,現在傅決川這麼有本事,我這個當後媽的也要被質疑,那要做成什麼樣,是不是得我這個當後媽的跪下來伺候他吃飯才行。”
“我就問一下,你們這麼激動做什麼,被我說中了?”鐘意淡聲說。
傅首長怒聲道,“我自認為沒有虧待決川,再說了,他是我的兒子,我想怎麼教養怎麼教養!”
“也就是說,他曾經被關黑屋子,被關冰窟,被流落在外餓肚子,這些事,都是你這個爹縱容王瑜做的了?”鐘意嗤笑一聲,目光如炬地盯著傅首長。
她根本就不帶理會王瑜的。
傅首長聽到這些,一臉疑惑,“哪裡來的這些事?”
“嗬。”鐘意掰著手指頭說,“被關黑屋子,是他兩歲到三歲期間。”
“關冰窖,是他五歲,你出門做任務的十二月。”
“流落在外是六歲,他餓肚子出門去找你,結果迷路,險些被騙走。”
“這些事,你一件都不清楚。”
鐘意用平靜的語氣問他,“那你怎麼能確定,這些事沒有發生呢?”
傅首長說不出沒發生三個字。
他僵硬著脖子轉動腦袋,看向王瑜。
王瑜強撐著,吞了吞口水說,“不,不是我,是……是他自己強……是他自己惹我生氣我才……對,是我隨便教訓了一下,孩子不都那樣管嗎?”
王瑜用毫不知錯的口吻推卸著責任,看她的表情是真的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後媽,你太過分了,那時候的傅大哥才幾歲!”
“他隻是個孩子,不是成年人,他憑什麼接受你的那些傷害?”葉喬喬難得火氣冒了出來,對著王瑜怒聲咬牙道,“那時候他可有針對你?可有在爸麵前告狀?可有傷害兩個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