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眉毛一豎,看向葉盼汣。
葉盼汣隻覺得跟孫氏待一塊的時間長了,都能讀懂她的眼神了。
看吧?就是我說的這樣吧?
活像是個答對了問題,等著夫子誇的學生一樣。
葉盼汣抬手捂住臉,擋住自己憋不住的笑意。
李媒婆一邊吃,一邊說著,“賣女求榮這個是大家都知道的,這賣的是他大閨女,大閨女的親娘早就病死了,聽說是活生生被病給拖死的!周掌櫃死活不拿錢請郎中給他這位夫人看病。”
葉盼汣聽到這有些不解,“那這大閨女怎麼還為周掌櫃做事?”
李媒婆歎口氣,“要不說他不是人呢,那大閨女也是個可憐人,娘沒了,後院一堆鶯鶯燕燕,早就被教歪了,從小學的是伺候男人的功夫,周掌櫃一個不孝壓下來,她除了什麼都聽,哪還有彆的辦法。”
古代孝道大過天,父母毆打子女,隻要不打死,就不算罪。
而子女若是不聽父母的,不孝就是重罪,輕則刺字,徒刑,重則棄市淩遲等。
葉盼汣凝目沒說話。
“攤上這種爹,可真是大不幸,唉!”孫氏重重歎口氣。
“可不是呢,周掌櫃那香味坊,底下可鋪著人血債呢!我從來不去香味坊吃飯,那的招牌菜,好些都是強逼著人家交出來的!”
說到這,李媒婆焦急地拉住了葉盼汣的手,“前麵沒想到這茬,是這周畜牲來找你的麻煩了吧?”
葉盼汣點了點頭,“沒事,李婆婆,你彆擔心我,我能解決。”
李媒婆這才放心些,“我就知道你是個有大本事的。”
孫氏把她拉回來,“你快說,都是怎麼逼著人家交賺錢的根本的?”
“害,他是縣令的老丈人,每年給縣令的錢可不少,隨便搞點不清不楚的罪名,讓人闔家入獄,或是直接抄家,家破人亡的來個兩回,後麵的人也都怕了,周掌櫃要方子就得交,不然就得想辦法離開清水縣。”
葉盼汣逐漸冷了一張臉,這跟地頭蛇有什麼兩樣?
欺軟怕硬的東西,就會拿普通老百姓下手,她非得狠狠給這人點教訓,讓他嘗嘗被權勢欺壓的滋味。
李媒婆搖搖頭,“還有更畜牲的是,他還強占良家婦女!他後院大部分妾都是強取豪奪來的,有個彆性子硬的,直接活生生吊死了啊!”
說到最後,李媒婆已經有了些哭腔。
孫氏雙眼通紅,“究竟還有沒有王法了!這種人憑什麼能活到現在?”
葉盼汣藏在袖子裡的一隻手緊緊握住,“清水縣偏居一隅,你可知與王法之間隔了多遠?”
王法也首先得被知道,才能有公平。
李媒婆聽到這話,心跳得飛快,“盼汣,你可不能胡來,你是個女子,女子若是沾上官司,外麵的人嚼口舌都要把你嚼碎啊!”
葉盼汣站起身,笑著卻堅定地說道,“我素來是不怕這些的,不然我也不會去擺攤。”
李媒婆放心不下,“你長得標致,當心姓周的畜牲狗急跳牆啊!”
毀了一個女人最下賤的手段往往就是這樣。
葉盼汣點了點頭,“李婆婆你放心,我不會給他跳牆的機會的。”
說完,葉盼汣拍了拍李媒婆的手,便拉著氣得臉色通紅的孫氏走出了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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