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近百個,就是不知道呈在聖上麵前還能有幾個喲。”
杜鵬誌難以置信地往後退了一步,拉過一個人問道,“知府為什麼被流放了?”
那個人白他一眼,一把甩開他的手,“你當我是天子呢,我哪知道!”
杜鵬誌腳步飛快地往裡走,心太亂,被門檻碰到,狠狠摔到了地上。
他痛得叫了一聲,直直衝進了杜娥儷屋子,“完了,完了,都完了!”
杜娥儷看著他這著急忙慌的樣子就厭惡,“大哥,你彆亂,什麼完了?”
“知府全家都被流放了!你的知府夫人,泡湯了!”杜鵬誌揚聲喊著。
杜娥儷上前捂住他的嘴,“隔牆有耳,你先坐下!”
杜鵬誌不解地看著她,“你怎麼能這麼冷靜?”
杜娥儷笑了笑,“我又不能讓他不被流放,但是我躲過了一劫,我們還撈到了十兩銀子,這不應該高興麼?”
不用去伺候這老頭子,她也鬆了口氣。
天知道,她可反感得不行。
杜鵬誌高興不起來,“可是我們也搭不上知府了,更彆提什麼六皇子。”
他今年已經三十了,才中了秀才,靠他自己去考舉人,希望微乎其微。
若是不靠一個強有力的妹夫,他最多隻能進村裡的學堂教書,賺不了多少錢不說,更是無權無勢,也離不開小小的清水縣。
杜娥儷拿過一張紙,提筆開始寫,“舒州,王家,錢家,祝家…”
她把王家畫了個叉。
“大哥,王家沒了,還有彆家,你將你現在對舒州這些名門望族的了解告訴我。”
杜鵬誌看著妹妹,深吸一口氣,開始說了起來,“錢家現在的家主叫錢陽平,聽說他親兒子是三皇子的幕僚,次五品,還有個正三品的翰林學士…”
……
雁羽趕到蘇宅時,蘇閻剛從宮裡回家。
作為一個宰相,除了每天上朝外,就要在宣政殿辦公,大大小小的事都要過目,重要的文書他要起草,發布重要的政令。
時不時還要被皇上叫去議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隻有加班的可能,多幾日休沐是絕無可能的。
要不是他習武,至今仍每日都要抽時間習武,這身子遲早報廢。
雁羽來不及栓馬,急忙飛進蘇宅,將信遞給了蘇閻。
蘇閻仍是暴力撕了布封,打開兩張信來看。
他看得很快,雁羽就看著他麵色越來越沉。
與上次的陰沉不同,這次帶著濃重的憤怒。
雁羽不同聲色地往後退了小半步。
“這簡直是人間煉獄!我還是低估了人的惡!這麼多條人命!”蘇閻眼神狠厲。
他真想有一把劍,斬儘天下惡人。
恃強淩弱,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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