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子瑜由最開始的憐惜,抱著抱著越發心癢,視線不自覺地順著破碎的衣領往裡探。
還能看到雪白的山穀幽壑。
到了客棧後,他忍不住就對她動手動腳起來。
杜娥儷卻抿著唇,落著淚,站了起來,當著他的麵一件件解開衣裳,“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滿滿都是絕望。
錢子瑜清醒過來,在心裡唾棄自己簡直就是畜生!
當即,一把攔住杜娥儷的手,親手給她把衣裳一件件穿好,“你不要這樣,我救你絕不是貪圖你的身子,今日你受了驚,好生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
杜娥儷顫抖著手指,緊緊抓著衣裳,一句話也不說,隻默默地哭。
錢子瑜心裡的憐惜像海嘯一般洶湧,戀戀不舍地走出了客棧。
屋內的杜娥儷立馬笑了起來,“真不愧是舒州最有名的紈絝,蠢貨!”
之後幾日,錢子瑜被杜娥儷迷得五迷三道的。
甚至回家給爹娘說,“我要娶娥儷為妻!絕無二人!”
錢族長氣得半死,二話不說,拿起家法就是一通伺候。
錢母看著心疼地落淚,想了個中和的法子,“子瑜,娶妻絕無可能,但是你儘可納她為妾啊,她要是真誠心待你,自是不會嫌棄地位的。”
她怎麼會不厭惡這個莫名其妙的陌生女子?
錢子瑜痛得不行,當即就點了頭,“我聽娘的。”
他拖著一身傷去見杜娥儷,又將他娘的那番話一字不落地說了。
杜娥儷氣得咬牙,卻隻能裝出興高采烈的樣子,“瑜郎,名分那些都是虛的,我隻想常伴你身,與你永不分離!”
錢子瑜又是一通感激,“我也是!你放心,你過了門就是我的妻,一切都按照妻子來。”
一頂粉紅小轎,杜娥儷便進了錢家的門。
在錢家自然是不好過的,下人們張口閉口都是“杜姨娘。”
錢族長和錢母更是見都不見她,該立的規矩卻一點不少,磋磨得她心神俱疲。
錢子瑜更是沒用,在錢家就沒人把他的話當回事。
她便想著法子讓錢子瑜帶她來了清水縣。
想到兩人往日開心荒唐的日子,錢子瑜滿是後悔。
不該來清水縣這犄角旮旯的。
其中一個護衛回來得很快,“公子,屬下打聽到一件事。”
錢子瑜不耐煩,“快說,還等著我問你不成?”
“屬下問了幾個人,他們一聽杜娥儷,都說是杜家村最有名的美人,有個哥哥叫杜鵬誌,前不久中了秀才,還有個親娘,也在杜家村。”
錢子瑜隻感覺一道雷從天而降,炸得他腦子一片空白。
“不可能!你,你親自去杜家村一趟!拿著娥儷的畫像!”他額上青筋暴起,指著護衛頭子說道。
護衛頭子領命離去,快馬加鞭去了杜家村。
一說出杜娥儷的名字,杜家村基本都知道,畢竟是村裡唯一秀才的妹妹。
他將馬停在杜家門口,敲了敲門,卻無人應答。
一個秀才而已,能乾嘛?
他一點顧慮也無,直接破門而入。
整個杜家空落落的,極安靜。
“有人麼?”護衛頭子高聲喊道。
仍是什麼聲音都沒有。
他上前推開了門,就發現床榻上躺著一個老婆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動著。
卻沒有聲音傳來。
護衛頭子嚇了一跳,“你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