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盼汣笑笑,“正好看看玲兒字學得怎麼樣了。”
幾人準備回家時再帶禮,這次就不送什麼東西回去了。
待孫氏的鋪子也開業有三天後,三間鋪子便同一天回複了原定的價格。
罵聲自然是有的,但一邊肉疼一邊吃的人在其中是多數。
葉盼汣沒再去看三間鋪子,她思來想去,有了新的想法,又在寫信了。
自蘇閻初七走,已有七天了,偶爾想起那日涼亭一彆,竟恍若隔世。
日子過得快與慢,就是相對事情而言。
京城已沒再落雪,蘇閻又恢複了腳不沾地的忙碌。
自盛平公主上朝那日後,每日的早朝都吵個沒完。
三個皇子也嗅到了些不尋常的味道,一改原本的針鋒相對,擰成一團,集體向盛平發難。
寧宣每日都能收到最少一籮筐的奏折是說盛平不好的。
每日增加,甚至連遠在千裡之外的九品縣令都有折子說盛平上朝不好的。
他第一次看時,氣得砸了禦書房的花瓶。
盛平聞風而動,直接帶著侍女,將這折子拿走,一封一封看了起來。
她知道,掌握敵人思想動態,絕對是有利於她的。
她有感到棘手或是難答對的,就去問寧宣。
一般寧宣就會給她講解一二,多加教導帝王心術。
再讓蘇閻給她開小班,好好教導統治者所需學習的平衡之道。
所以盛平進步得飛快,在朝堂上舌戰群臣越發立於不敗之地。
眾群臣翻來覆去就那些話,什麼老祖宗不容,什麼不合規矩。
盛平今年才十六,正是最有精力的時候,一個早朝從頭說到尾,一點不見累。
她給自己做的心理暗示也足夠,就是有臣子端出她已逝生母的名頭,她也絲毫不讓。
若是母親在世,隻會為她感到驕傲!
寧宣坐在龍椅上,心中為女兒感到自豪,麵上卻不喜,“盛平如今這般,全怪朕太過嬌縱,朕欲罰她,諸位說怎麼罰為好啊。”
大殿立刻陷入了死一片的寂靜。
狄玉書想得腦子都疼,把自古以來對公主的懲罰全過了一遍,最後想到一個最惡毒的,“啟稟皇上,遼國前幾年有意聯姻,求娶我大梁公主,若公主能嫁去遼國,傳播我大梁文化,使遼國向大梁俯首稱臣,不失為真正的大功一件。”
寧宣氣得心口疼,手死死地捏住龍椅,才沒拿起奏折扔到他臉上。
蘇閻上前答對,“狄尚書可真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遼國前幾年求的聯姻,現在趕去聯姻,就是大梁的笑話。再說了,大梁並不懼遼國,何需公主救國?”
盛平答對,“非盛平不願和親,若是大梁需要,盛平自當忍小我而為大我,為國儘忠!但當今之際,更緊要的在於強大梁而削周蕃!”
一番話令一些對盛平上朝並沒有很反對的臣子刮目相看。
蘇閻再次答對,“臣有一個合適的法子,陛下常想親躬六部,卻抽身乏術,此次不若就罰盛平公主提陛下前去六部學習一番。”
王和錄第一次在六部麵對共同困難時沉不住氣,抖著呼胡子急聲說道,“臣驚惶!六部人多嘈雜,唯恐傷了盛平公主盛體。”
盛平衝他鞠了一躬,“多謝王尚書替我考慮,但盛平既已上朝,自當一概而論。”
狄玉書的腦子亂糟糟的,但卻覺得讓盛平來六部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