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爹娶了出身高門大戶的娘親,娘親將這些規矩就通通搬到了永昌伯府,他和他爹一樣不喜這些規矩,又不想讓娘親不高興,隻得一直受著。
在葉家就很舒服了,大嫂做的飯菜就像是有魔法一般,普普通通卻感覺就是很好吃。
葉老頭葉老太和藹慈祥,葉大哥忠厚,葉二哥幽默,二嫂潑辣犀利,反正每個人都很有特點,又不會讓他難受。
葉盼汣久違地又躺在了自己的屋子裡,她屋子每日都有人打擾,就像等著她回家一樣。
這種小細節最是讓她感到溫暖。
她沒睡,閉上眼休息了一會,到了子正,她坐起了身。
今晚睡前,她特意把馬拴在了後門外。
葉盼汣腳步輕快地朝後門走去,衡桐緩緩睜開了眼,也起了身。
葉盼汣才出門,翻身上馬,衡桐就落在了她身後。
“姑娘去哪?衡桐與你同去。”
葉盼汣回道,“我怕影響你睡覺,就沒給你說,我想去大哥的馬場看看。”
衡桐笑笑,“夜裡有什麼動靜,我都會醒,不礙事。”
兩人一騎,朝著馬場快速駛去。
到了馬場邊上,馬場黢黑一片,一點光亮也無。
葉盼汣冷了臉,朝裡麵駛去,竟連馬場門口值守的人都沒有!
馬廄裡的馬都臥著在睡覺,有些餓得站著,直打響鼻,一看葉盼汣湊過來,馬伸頭湊過來都想咬她。
葉盼汣心中了然,白日裡看大哥喂馬這麼多,馬槽裡就沒空過,怎麼馬就沒養得膘肥體壯。
原因就在晚上,馬無夜草不肥,晚上這馬槽都是空的,怎麼肥!
月色如墨,烏雲壓頂。
她朝馬場的屋子裡走去。
呼嚕聲震天響。
葉盼汣拿過一跟馬鞭,朝著門咎直直抽了過去。
屋裡呼嚕聲還是不停,毫無影響。
葉盼汣有些無語,直接揚聲喊道,“走火了!快救火啊!”
屋裡一下響起了一連串的,“哪裡走火了?”
“趕緊起來趕緊起來!走火了!”
等幾人披著衣裳走出屋子,就看到了葉盼汣。
都沒看到火光,領頭的語氣不耐煩地問道,“就是你喊的走火了?”
葉盼汣點點頭,“是我喊的。你們白日裡休息,我大哥全管,夜裡也睡,連門口值守的人都沒有?”
領頭的一甩手,“睡什麼啊,你沒看到馬槽裡的草麼,那都是剛上的!”
葉盼汣眉頭緊皺,冷聲說道,“馬槽是空的,你們既然這個態度,現在就收拾行李走人,有你們沒你們都一樣。”
馬場仍是每月都有在給這些人工錢,工錢還不低。花錢就買來這態度?
領頭的聽到這話像個笑話,“你誰啊你,這馬場輪得到你做主麼?!”
旁邊原本有些心慌的,一聽這話,看著葉盼汣和衡桐就猥瑣起來,“大晚上的,小娘子兩個也不怕,就往我們這男人堆裡走~”
這男人還朝兩人伸出了手。
衡桐下手很快,都沒人看清她是怎麼到這男人麵前的。
“啪啪!”
兩個巴掌下去,男人嘴角流出了血。
男人抬手就想打她,衡桐利落地卸了他的胳膊,對著腿一腳,男人倒地不起,痛得蜷成蝦,直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