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盼汣笑了,先前這群人是被杜鵬誌騙了,她不想多追究。
現在是自己嘴欠,不給自己留餘地,那就彆怪她罵!
“瞧這嬸子說的,女人成了親就是破鞋,誰規定的?!嬸子覺得自己是破鞋,看誰就都是破鞋了?!”
破鞋嬸子氣得臉通紅,就想繼續罵,葉盼汣理都不理她,繼續開口。
“女人就該以夫為天?女人首先自己也是人,就有自己的想法,就有自己的感受!憑什麼就得是男人的附屬?又不是沒手沒腳,我們自己能乾活賺錢,用不著男人養!”
這話一出,破鞋嬸子默了,好些想說話的也都沉默了。
“事兒精?我從頭到尾一句沒說,給你找事了?成天太閒,看事隻看表麵,知道這男人為什麼跪在這麼?”
葉盼汣說得很快,也沒多餘的動作,站在那氣勢很足,彆人聽得發愣,也來不及插話。
“此人是杜家村杜鵬誌!去年九月中了秀才,便誣陷我個名頭休了我,我不堪被誣陷,不惜以死證清白!
如今我有錢了,杜鵬誌先前就花光了我的嫁妝,甚至哄著我拚命從娘家拿錢,讓娘家差點餓死!他現在做這幅態度,就是又想從我這弄錢!”
此話一出,破鞋嬸子驚得張大了嘴。
人群一陣轟然。
怎的這事還有這麼多內幕呢!還這麼勁爆!
杜鵬誌一張臉雪白,凍得哆嗦,更顯脆弱。
他垂下頭,重重地磕著響頭,“以前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是我對不起你!”
“砰砰砰!”
三個響頭一去,他額頭上便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他也不擦,一雙眼直直看著葉盼汣,“盼汣,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還有桃花,她身上流的可是我們兩人的血啊!”
葉桃花一聽這話,拔刀就想砍他。
“放你的屁!你不是我爹!除了打我就是罵我!我沒你這個爹!”
葉二牛嚇得,急忙拉住她,“不成不成,咱不能打他。”
雖說葉桃花已經和杜鵬誌斷絕關係了,但大家都知道杜鵬誌是她爹。
這要是傳出去,桃花名聲就太難聽了。
圍觀的人群眼都瞪大了,今天這事怎麼這麼誇張?
葉桃花氣得還在罵,“誰家爹高中第二天就要把女兒六兩銀子就賣了的!你和杜婆子都是披著人皮的…”
最後倆字沒罵出來,葉二牛給她捂住了。
“桃花,不氣不氣啊。”
葉二牛緊緊捂著她的嘴,葉桃花不想傷著二舅,也不敢使大力,隻能原地站著。
葉盼汣實在是膩煩了眼前這狗男人,她低聲對杜鵬誌說道,“你若是再不滾,我便去了你這秀才名你信不信?”
杜鵬誌砰砰砰又是三個響頭,“真的就一點機會也不能給我麼?”
葉盼汣氣笑了,“你把欠我的先還回來,彆忘了還有落河這件事。”
杜鵬誌抬眼怔怔地看著她,心裡不信她當真對自己再無半分感情。
曾經她都能為他去死,現在怎麼可能真的忍心看他去死?
不過是被自己傷心傷得狠了而已,深處肯定還是愛自己的!
想清楚這層,他咬了咬牙,為了未來的榮華富貴,眼前再受著罪又算什麼!
當即,杜鵬誌站起了身子,又冷腿又跪得久,頭上還流血,身子不由踉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