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冠一拍驚堂木,“杜鵬誌!你還有何話可說!”
就杜鵬誌這張臉,他愣是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彆出彩。
真不知道盼汣姐先前怎麼會和這種人成親。
杜鵬誌直磕頭道冤。
“哦?不孝**都是你親娘對杜家村人所說,有何冤屈?”楚冠冷聲問道。
杜鵬誌看向杜婆子,目光乞求。
杜婆子轉過頭去,她說的時候那麼多人聽著,現在要是公然翻供,照樣逃不過挨板子。
她才不要再為這兒子付出半點!
杜鵬誌哭了,這次他是真哭了。
他這下是真的意識到自己錯得離譜。
就連自己的親娘都不願意幫自己。
楚冠看他不再說話,抄起朱筆大字寫著,嘴裡念著,“革去杜鵬誌秀才功名,沒收家產,脊杖二十,刺配冀州!”
冀州距離舒州不近,向著西北方向要走一天一夜才能到。
更是苦寒之地,重兵把守。
杜鵬誌哭得撕心裂肺,臉上一旦刻字,榮華富貴皆再無相乾了!
他好悔!
悔之餘他又有些怕,今日這一幕是不是葉盼汣做的?
難道上午她對自己的厭惡憎恨竟是真的?
衙役一板子落下,他再也管不了這些,隻剩下了痛。
痛得他都沒有氣力喊叫,兩眼一翻,人就暈了過去。
衙役一臉懵,“大人,人暈過去了。”
楚冠看著糟心,擺擺手,“拖下去,醒來再行刑。”
他也站起身,一甩衣袖往後麵走去。
杜婆子看這情形,拔起腿就往杜家村走去。
回到家就看到自家大門被貼了封條,前麵還有兩個官兵把手。
她驚了,卻帶著討好的笑臉走上前,“各位大爺辛苦了,這宅子為何封了啊?”
衙役冷著臉,“這宅子是訛來的,自然收歸官府!”
杜婆子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衙役拿著棍棒揮了下,“彆在這晃,趕緊走!”
杜婆子嚇得往後跳,眼睛發直地走了。
此時,她腦子裡隻有兩個大字。
報應。
這都是她杜家的報應啊!
又能怨得了誰!
杜家三人,杜娥儷不知蹤跡,杜鵬誌關在了冀州勞營房裡,杜婆子年齡大了,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葉盼汣自覺這也算是幫原主報仇了。
此間事了後,第二日,她便又去了自家田裡。
葉雄正跟在一頭大黃牛和曲轅犁後麵,在葉老頭地裡耕地。
臉上也沒有怨懟,還有葉老頭夫妻倆在葉家村雇的四人,幾人一起乾著活,一邊聊著。
這便是農村的好,人與人之間的連接更緊密些。
“喲,盼汣又來了。來看叔給你家乾活?”葉雄發現了她,扯著嗓子喊道。
“放心吧,肯定把你家地耕得特好,那土,一個大塊都不會有!”
葉盼汣笑笑,“謝謝雄叔。”
她其實主要就是來多看看葉老頭葉老太,老兩口閒不住,她就到地裡來陪陪她們。
下午時,孫氏在家怎麼也呆不住了。
地裡多的是人乾活,葉老頭夫妻倆也主要是去看著,搭把手,地裡熱鬨,在那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