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青樓其它的都去了。
是可以女扮男裝去,但妓子本就多是身不由己,命尚且不掌握在自己手裡,問這些事,極可能留下隱患。
第二日中午,假蘇閻才姍姍轉醒。
他是梅花塢的塢主,一手武藝和易容出神入化。
有次化成了個女人,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蘇閻。
便跟了他許久,沒辦法,蘇閻那副不近女色,仿佛他身上有毒一樣,太好玩了。
最後還是蘇閻不耐煩了,“塢主易容技登峰造極,卻漏了一點。”
他都驚了,還從來沒人能看出來他的易容,他可是聲音都匹配著麵容來的。
嗓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好麼!
但無論他怎麼問,蘇閻就是不告訴他。
還是這次雁羽找上門來了,說辦好此事,便告訴他。
他就眼巴巴地跟上來了。
昨夜喝得太多了,他酒量過人,這點倒是和蘇閻一樣,不用怎麼裝。
“雁羽?”他扶著因宿醉痛得不行的頭,揚聲喊道。
雁羽走了進來,心裡滿是嫌棄。
他家大人從來不會這麼晚起過!
“大人。”
“幾時了?”
“已是午時三刻,王大人請你去用午膳。”
假蘇閻抬起了一隻手。
雁羽忍了又忍,上前扶住他,“大人切莫當心。”
四個字說得咬牙切齒的。
假蘇閻笑笑,“放心,我無礙。”
午膳豐盛得像滿漢全席,假蘇閻感慨著蘇閻這日子也太快活了的點。
王宜春這是把天下的奇珍都擺上桌了。
“蘇相務必多吃些,若是回京瘦了,陛下都會不喜的。”
他這說的是實話,蘇相還小時,跟著林尚書外出辦事,回去瘦了一圈,林尚書還被陛下給斥責了。
本來大功一件,結果賞賜沒了,誰都覺得他冤。
假蘇閻微頓了下,“大人也多吃些。”
吃吃吃,吃死你!
表麵賓主儘歡的午膳用完。
王宜春很是替人著想,“蘇相,小的這就帶你去碼頭走走?”
畢竟是來查海難一事,總得去碼頭露個麵,走走過場,回京也好像皇上交代。
以往來揚州的官員都是這樣的,他明白。
事後他會把奏折寫得活靈活現,把官員吹上天!
假蘇閻抬手便又是一禮,“還是大人考慮得周到。”
他差點就忘了還有這事。
王宜春身邊帶了好些帶刀護衛,假蘇閻感覺疑惑,卻也沒問。
今日的碼頭,靠岸的隻有一條小船,船身破了碩大一個洞。
在河上的也沒幾條船,就這幾條船,船上看著也空空蕩蕩的。
沿岸的漁民都閉門不出,好些家院前掛了白綾,地上灑著紙錢。
假蘇閻愣了愣,“為何隻有這幾條船?”
雁羽感覺自己頭被打了一下,不由抬手摸頭。
就摸到了一片葉子,他抬頭看去。
便正正對上了窗邊的衡桐。
衡桐看著他,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