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樂安牽扯太大,便是進了京城,都未必能順利進皇宮中。
“我們先去京畿處,尚方寶劍可調令軍隊。”
葉盼汣點頭跟上,兩人飛速趕路。
京畿處設在京城郊區,正好就是泰州這邊的方向。
葉盼汣路上買了幾張乾餅,兩人就便騎馬便啃著乾餅。
馬不停蹄地騎了整整一天,從太陽升起到落下,再到頭頂星辰遍布。
“刷——”
數十隻箭從暗處飛來。
蘇閻迅速將飛身而起,擺在了葉盼汣身後,身邊梅花飛刀環繞,打落數隻飛箭。
“彆回頭,一直騎,有我在。”
蘇閻儘力放輕了聲音。
葉盼汣抿了抿唇,揚鞭策馬。
不要怕,不要怕。
“殺!”
四周暴起一群黑衣人,足有十幾人之多!
刀光箭影間,殺氣騰騰。
蘇閻取下腰間的尚方寶劍,遞給了葉盼汣,“你拿著劍,先斬後奏!”
說完他就飛身離馬,飛刀入肉身此起彼伏。
葉盼汣一手抓緊劍,她將背後的包裹放在身前,馬鞭打得更急。
身邊的打鬥她看都不看,一門心思向前騎。
快些,再快些!
此刻她若是分神慢了,才是真的沒有生路了。
一刻鐘後,蘇閻一身白衣染血,臉上也濺了血,他落在葉盼汣身後,一手環住她的腰。
“我無事。”
馬背顛簸不休,隻差半個時辰,就能趕到京畿處了。
蘇閻在她身後很靜,似是一動不動。
葉盼汣心裡很亂,騎馬卻一點不敢耽誤。
“弟兄們給我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身雄渾的聲音響起,震得葉盼汣耳朵都疼。
這聲音一聽就不簡單,武功了得。
蘇閻深呼吸一口,再次飛身站在馬背上,“我隻欲追問王家的罪責,爾等此刻退去,我便當此事不曾發生。”
“哈哈哈哈!蘇閻,我不是王和錄,他就是信了你的話,連親兒子都折在了揚州!給,我,殺!”
話音一落,他率先衝了上來,馬背上一柄長槍似蛇,直衝蘇閻麵門而來。
蘇閻一跳,踩上槍尖,一個翻飛,落在了此人馬背上。
“徐將軍的長槍仍是不減當年,我再問一遍,退是不退?”
梅花飛刀比在他的脖頸處。
年近半百的徐申巢冷嗤一聲,直將槍尖向前送,“我就是死,也要留有美名死!”
眼看著槍尖要抵上葉盼汣的背。
蘇閻不再留情,飛刀直接貫穿他的脖子,一手搶過這長刀,怒吼道,“徐將軍已死,你們還要送死麼!”
“徐將軍死了,我們也不想活了!弟兄們,給徐將軍報仇!”
“是啊!徐將軍平日待大家不薄!殺!”
“先衝馬上的娘們下手!”
葉盼汣額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胳膊揚鞭早已酸了,此刻卻根本顧不上,急得迅速抬起揚鞭。
雙腳不斷夾著馬肚。
真是愚忠!
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駕!”
耳邊不斷響起刀身相碰的金屬尖銳聲,蘇閻已不在馬背上了。
眼看馬前有一人持刀要殺來,葉盼汣急忙拉韁繩,將馬前身高高揚起,任馬蹄狠狠落在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