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平在擂台周圍擺了許多椅子,正對擂台中間自然是陛下坐的。
狄玉書和沈尚書兩人一番推讓中間左邊的位置,林尚書聽著煩,直接一屁股坐下了。
要不說他最煩進宮呢,跟這些文鄒鄒的文人最是麻煩。
狄玉書嘴張了張,乾咳一聲,不再讓,一屁股坐在了中間右側。
沈尚書冷哼一聲,在林尚書旁邊坐下了,“粗人!”
林尚書理都不理他。
蘇閻和葉盼汣也進了宮,不過兩人來得很晚,直到大家基本將擂台附近的位置全都坐滿了才來的。
兩人安靜低調地坐到了最後麵的兩個空位上。
寧宣和他們同時到,不過寧宣是從擂台前走過。
所有人紛紛站起身,“陛下萬歲!”
寧宣一揮手,臉上淡笑,“眾愛卿平身,快快入座,盛平,開始吧。”
盛平躬身應是,轉身走向擂台,“天地初開,便始分男女。今日就文、武與論辯三項,同台打擂,陛下與眾位看客都可評判!廢話不多說,現在就開始第一場,比文,由陛下出題。”
盛平便走下了台,擂台上先前便已布好了條案,還有筆墨紙硯。
寧宣看了看四周,,笑道,“文概覽甚多,便由今日打擂一事,不限韻,各做七言一首。”
狄筠心頭著素白銀器,渾身月白一色,眉若柳葉,高吊於兩梢,目橫丹鳳,步子沉穩,腰背挺直,絲毫不懼地走上了台。
她向台下執一書生禮,“小生狄筠心。”
說完便退至岸邊。
葉盼汣和蘇閻咬耳朵,“這位女探花看著倒頗有氣勢。”
蘇閻也輕聲回道,“她幼時便鬥得繼母俯首稱臣,若非生成女兒身,必是早已在朝堂上有一番作為。”
葉盼汣心中驚訝,乖乖,這是什麼宅鬥小能手。
不過自古以來,凡是需要宅鬥的,多少都是家門不幸之輩。
她就比較幸運了,穿來的葉家屬實很幸福。
又一男子信步上台,手中執一扇,隨手一甩,扇麵打開,竟是古人先跡。
“小生荀玉。”
葉盼汣挑眉,疑惑地看向蘇閻。
荀她隻知刑部尚書姓荀。
“這是荀尚書的嫡幼子,七歲時五步成詩,名動京城,荀家的詩社甚是出名,荀玉一直醉心詩詞曲賦,琴棋書畫,無心科舉。是京中最出名的才子。”
“聽來,你對此人也頗為讚賞?”葉盼汣不禁反問道。
蘇閻笑笑,“荀玉的詩確實有靈氣。”
葉盼汣心中的好奇更重,能讓蘇閻如此誇讚,不可為是勁敵。
待盛平一聲,“開始吧。”
兩人跪坐,執筆蘸墨,都無猶豫,一蹴而就。
狄筠心更快一些,拿著紙站起身,走下台去,雙手上呈給了寧宣。
狄玉書坐在寧宣旁邊,瞪著狄筠心,恨不得立馬把這逆女抓回家去。
寧宣接過,朗聲念了出來。
葉盼汣凝神聽著,她在詩詞的造詣上甚淺,難分高下。
蘇閻卻笑著點點頭,“沒想到狄筠心心係蒼生,這七言做得甚是雄渾厚重,絕不失為上品。”
古人是極愛詩詞的,圍觀的人群有大半都鼓了掌。
葉盼汣便也跟著鼓了。
剛起身的荀玉步子頓了一下,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不過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