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幾上的一遝支票,這會仿佛有千斤重,一張就是1億美金,那這一遝紙就是20億美金!都能買下中環五六棟大廈了!少爺就這麼隨意的放在客廳。
“你話阿梅知道了,不得悔死。”女仆小星跟姐姐小月吐槽道。
“她活該,什麼東西,夫人少爺對她咁好,她根本就唔係人,啋!”小月恨不得去警局撕了這女人,她從小跟妹妹在街上流浪,被夫人帶回來才有了一個家,這阿梅竟敢害她家!
最終客廳人都三三兩兩的散去,找地方討論阿梅的事去。
阿輝臨走前找了個空茶杯壓住支票,他真擔心這輕飄飄的金山被風刮跑了。
葉家傭人們除了不正常的阿梅,從來沒有人想過要離開葉家,在他們眼裡葉家就像個無堅不摧的城堡一樣護著他們。
每個月3萬港元的工資根本沒地方花,房子葉家給了,飯也包了,看病有家庭醫生,衣服商場按季度配送,車子隻要是少爺開膩了的,他們出去也能開開,上班時在淺水灣有一百尺的房間住,少爺夫人脾氣又好,從不為難他們,這神仙日子有什麼不好的?給個港督都不換,隻有阿梅這種腦子有病的人,才不想過這種好日子。
阿輝把貴叔送到彆墅門口,看著貴叔頹廢的樣子,沒忍住說了一句“貴叔,你沒做錯啥,但你沒教好閨女,少爺才是苦主,以後的日子想想怎麼教孩子吧,不然她還得惹事。”說完把大門關好,回去了。
貴叔透過雕花大門看著這座意式彆墅,第一次覺得它那麼遙遠,他前半生每天進出的地方,一夜之間再也進不去了,仔細記著彆墅的細節一花一草,這應該是他最後一次來淺水灣了,站了許久,轉身佝僂著背慢慢走出淺水灣。
警察局
季母接到通知說兒子進警察局了,急忙丟掉牌桌,趕來警局路上心裡突突直跳,擔心是兒子之前害葉臨的事被發現了。
進到拘留室看到兒子在那忽然大笑,忽然大哭像瘋了一樣,嚇的季母問旁邊辦案的警員,“阿sir,我個仔呢係點啊?”
警員看了她一眼,有這麼個兒子夠倒黴的,“蓄意謀殺,偽造,轉移他人財產,你準備下律師吧,十年八年係走唔到嘞。”
說完警員不願意再管季源平的事,囑咐隻能探視10分鐘就坐一邊閉眼休息了。
季母看警員不理她,隻能問瘋瘋癲癲的季源平,“個仔,個仔,你講嘢呀,你都做咗咩?”
“哈哈哈我係有錢人,阿媽好多好多錢哈哈哈。”季源平語無倫次的胡亂說著。
季母從旁邊乾著急,突然聽到季源平說“我已經成功咗,隻要再飛去美國,就可以了,為什麼要攔下我啊啊!”
說著說著又大叫起來,季母這回聽懂了,他兒子本來要拿錢跑去美國,然後被人家逮著了。
可這些天她兒子一點也沒跟她提過這事!這個兒子想把她這個老娘扔了!
季母一點兒都不知道季源平要跑路的事!氣的繼母站起來雙手用力拍在護欄上,“你個冇良心嘅,跑路唔帶你老母,你係人呀!老娘沒你這個仔子。”
季源平還陷在自己的世界裡,聽不見母親在說什麼。
季母轉身提著皮包就走了,這兒子她不要了,喪儘天良的東西,老母都能扔,她養條狗都比養他強。
隔壁的拘留室,阿梅頭發被血粘在臉頰上,身上定做的大衣滿是灰塵,兩眼盯著桌麵,任由外麵的母親哭喊,她也一句話不說。
“你講嘢呀仔,怎麼會這樣,係咪有人冤枉你,呢怎麼可能係真的添!你去撞少爺做咩呀”阿梅母親眼睛哭紅了,她這半天隔著窗戶連拍再打,阿梅還是一個字也不說。
她想不明白,好好的日子怎麼一個中午全變了,她是親戚眼裡的富太太,丈夫和女兒都在豪門工作,女兒再過兩年也能分一套千尺豪宅,早就有親戚天天眼饞了,等女兒再搭上葉家少爺,她們家就徹底改頭換麵了,怎麼一眨眼什麼都沒了!她女兒是被人下降頭了嗎!
貴太太看著女兒呆愣的樣子,隻能先回去找老公,急匆匆回到家看著丈夫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她的火氣從腳底竄上了頭頂。
“你個閨女都快死咗,你喺度躺著做咩呀!”
“嘭!”一個酒瓶砸向鞋櫃,好脾氣了一輩子的貴叔發火了
“她活該!她唔係想自己死,她想拉住我哋全家死!”
貴太太嚇的扶住門口的鞋櫃,不知所措的看著第一次發火的丈夫。
“呢間屋都唔住咗,收拾完出去揾個屋租。”
“什麼!”貴太太沒想到這套房子沒了,葉家少爺怎麼會這麼心狠!
“你去求下少爺呢,阿梅小,唔好同她一般見識,你喺葉家乾這麼多年,還能一點情麵都唔講?”貴太太什麼都顧不上了,什麼都可以沒有,房子不能沒有,雙手拉著貴叔讓他去葉家求情,貴叔一把甩開她的手。
“沒用咗,一切都沒用了!唔知你閨女做咗啲咩好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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