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太學院的入學名額選拔在學院內拉開了帷幕。
由於祁歡故意卡點兒參加報名,因此除了柏燁和柳白,幾乎沒有任何人知道他也參加了此次選拔,看到祁歡參賽的也大多不認識他,隻當又來了個陪跑的,並不在意。
卻說每年的太學院學子入選是京中盛事,向來備受關注,今年因稷下學宮名額更鬨得沸騰,連皇家都親自前來觀禮。
所以學院四周派有專人值守,防止無關緊要的人進出,要想看這場精彩的所有席位可謂一票難求。
祁歡和柏燁到太學院外時,隻見四周有帶甲胄的兵士值守,不少盛京民眾圍聚在一處,隻為想方設法要進太學院裡看上一眼。
正此時,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走到他們麵前,微笑道:“你們是祁歡和柏燁吧?”
兩人俱點頭答是,這中年男子複又看向祁歡,大概是前幾日聽過不少關於祁歡的討論,在他臉上停留少許片刻。
中年男子笑道:“這柏燁我見過,你是祁歡?我叫褚榭,入選賽期間都將由我來照顧你們,給你倆安排了位置,跟我來。”
他領著柏燁和祁歡走到學院內,穿過不少古樸彆致的建築,來到一片長寬均為三十米左右的空地。
空地全部為青磚鋪就,在四方設有露天座次,在座次拱衛下四麵又都建有一座高約十米的高台,隱隱綽綽瞧不見裡頭是什麼布置。
褚榭告訴祁歡和柏燁,太學院將本次選拔賽定在自己的演武場,這裡也是整個盛京最大的演武場,如果有需要用武力解決並公證的事都會選在這裡。
三人進入演武場後,柳白已迎麵衝他倆招手示意,“祁歡,柏燁,往這兒走!”
等走近了,褚榭迎上前對柳白溫文見禮,笑道:“小少爺,人可給你帶來了。”
柳白也溫文點頭答禮,“麻煩你了,褚榭叔叔。”
見柳白已在學院裡頭,祁歡和柏燁皆是一奇。
柏燁走上前問他道:“你怎麼在這兒?太學院不是說,不是參賽和本學院的人員,不讓進的嗎?”
柳白微笑答話:“雖然如此,但是太學院總不會和錢過不去。在舉辦入選賽期間的所有物資及人員開銷,都將由我外祖家的褚氏商行供給,我算是少東家,真要想進來自然沒有問題。”
“這裡不是聊天的地方,且隨我進雅間去。”褚榭對三個孩子略點頭示意,隨後自己走在前方帶路。
他們一路行來,見整個演武場人頭攢動,有不少年輕男女,均在十二到十五歲左右,如此一看,倒是祁歡他們這個年齡段的人較少。
不止祁歡在打量他們,不少人也在暗中揣測祁歡和柏燁的身份,他們年齡看著實在太小,恐怕剛過參選條件沒多久。
這樣的年齡參選,落選的幾率是很大的。
早有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少年看到祁歡和柏燁,於是問向身邊的同伴:“那是誰,怎麼還由褚主管親自帶領,早前淩楚少師可都沒有這個待遇。”
身邊同伴看過後,也是搖搖頭,皺眉道:“柏燁我倒是知道,他年紀雖小但是天賦不錯,十一、二歲來參加太學院選拔試水也正常,他身邊的人竟不認識,想必是盛京中的哪家的貴公子。”
旁邊另一個人接過話來:“這你都不知道,褚榭主管是褚氏商行的人,能讓他領路的,肯定隻有褚家和柳家唯一的繼承人柳白小少爺。”
“你且不用擔心,柳家小少爺沒有凝神不能修行,不會對這次入選有什麼乾預,更不可能拿到稷下學宮那唯一的免試名額。”
黑衣少年略放心點頭,那還有一個想必也是柳白的朋友,應該都沒有什麼威脅。
唯有聽說過淩楚和大皇子對祁歡劫掠一事的人,恐怕才知道真正的威脅來自哪裡。
褚榭帶著他們直接往演武場邊上其中一座高樓走去,登上去後,祁歡才注意到這裡布置有軟榻,一應茶點瓜果都已上齊。
這倒也不算難得,難得的是隻要登上這高樓,整個練武場的一切儘收眼底,視野範圍極廣,很明顯是專門設置來觀看武鬥的地方。
光這個視野來說,都絕對算得上是s級彆的席位了。
而且在這裡,祁歡居然看到了在演武場觀眾席第一排的淩楚和大皇子,顯然大皇子和淩楚也看到了在高台上的祁歡他們。
淩楚想到那日被周周支配的恐懼,禁不住心中一陣膽寒,麵上晦暗不明,表情很是精彩。
反倒是大皇子祁堯,發現連自己都沒登上去的演武高台,祁歡他們居然上去了,立刻氣急敗壞起來。
他對著身邊跟著的侍從發火:“你,去給我問清楚怎麼回事兒,祁歡那個小野種怎麼在上邊兒!”
侍從心底苦不堪言,隻好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大皇子,這次的入選賽來的人身份極為貴重,上頭位置不多,那裡應該是留給褚家少東家的地方。至於旁邊兩人,想必是參賽者,被柳家小少爺帶到貴賓席的。”
整個青國五分之二的財富都掌握在褚氏商行手中,誰又讓褚家隻有柳白一位少東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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