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再去太學院演武場時,徐三七說自己和祁歡一起去。
祁歡隻當徐三七對排名賽感興趣,加上今日便能夠排出名次,自是歡喜。
何況,被徐三七陪著去參加太學院排名賽,這種感覺很微妙,有種被家中重視,接送上下學的錯覺。
進演武場後,早有守在入場的小廝看到祁歡上前獻殷勤。入場處更是人聲鼎沸,兩場比賽皆為最後一輪,自然關注度最高,押注的人也是最多的。祁歡作為角逐的四人之一,自有機會被人眾星捧月圍著。
“這永安王府的世子還真是有些運氣在,這幾輪打得比較艱難的也不過是大皇子祁堯,之後抽到的對手都輕鬆獲勝。”
“你可彆嫉妒人家了,那是運氣嗎,那也是有實力在的,你行你也上一個給大夥兒看看。”
“……”
“都彆瞎講,你們今天打算押注在誰身上?”
祁歡無視眾人的目光,隻問徐三七:“徐叔,這裡是押注的地方,就剩我和其他三人角逐前三,你押一個,看我能得第幾。”
徐三七搖搖頭:“我沒錢。”
祁歡禁不住腹誹,要不要這麼摳門啊。他當即將一個錢袋子從腰間解下,道:“喏,贏了你的,輸了算我的。”
裡頭足有銀票一千兩,徐三七難得挑了挑眉,伸手往裡一探,果然第一張就是二百兩的銀票。當著祁歡的麵,先把這二百兩往自己腰間揣了,像是不夠,又拿出兩張共計四百兩的銀錢,都揣自己兜裡。
祁歡瞪大眼睛瞧他,徐叔,你要不要這麼明目張膽啊!
徐三七麵上坦蕩,不緊不慢回說道:“你給我的,那就是我的了。到時候如果押錯,咱們還能剩下這幾百兩。”
祁歡還沒告訴他自己從淩楚那兒打劫了一大筆,前段時間又設計在大皇子祁堯那裡狠狠賺了不少錢,見徐三七仍是如此摳門,也就隨他。
裡頭還剩四百兩,徐三七在祁歡和鳶尾的名字麵前猶豫不決。
因為兩場比試是接著進行的,所以隻定了押誰會是前三名,祁歡得第一?如果贏的人是摩岩,顯然觀微境初期不可能打過觀微境後期,而鳶尾的境界,現在都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
“徐叔,你就押我得第一,不虧!”
徐三七搖搖頭,道:“你得不了第一,我聽說過那個鳶尾,他的運氣太好,隻要有他在,其餘三人就沒有可能得第一。”
祁歡心頭一驚,難道徐三七知道鳶尾是絕對幸運者了?
“那你要押誰得第一?”
徐三七思索片刻,再次搖頭道:“我不押第一,我押個第二吧。”
在四人的名字上頭,分彆有一二三四字樣,一人隻得押一種結果,如押了祁歡得第一,便不能再押他得第二,徐三七直接將祁歡的名字押上第二。
看著自己的名字在第二上頭,祁歡忽然起了好奇心,若是周周進入自己的身體去和鳶尾對戰,也不能夠得個第一回來嗎?
押注已定,不容更改,祁歡帶著徐三七進入演武場中,找到柏燁和柳白。柏燁、柳白都有些怕徐三七,恭恭敬敬地行禮,請徐三七入座。
褚榭弄不明白徐三七的身份,這個高大,麵生凶相的男子會是祁歡的什麼人。
祁歡自是向人介紹身份:“褚榭叔叔,這位是我王府管家徐叔,勞您幫我招待他。”
褚榭隻溫和回禮,心中自審,還以為是永安王府的遠親,原來是位管家。外界傳聞祁歡世子已沒有親人,看來果然不假,不然如此重要的場合怎麼讓一位管家出場。
祁歡不再多言語,下到高台。
由於剛才一直在和徐三七說話,他此時才發現周圍來了不少身份不低的修靈者,稷下學宮的兩位仙師,答應給眾人好處並且要招幕僚的錦衣侯,還有一直沒有出現過的何嵐大供奉。
這麼多人來看剩下的兩場比試,還真是有些刺激。
關鍵時候,可不能輸啊!
“啪——”祁歡打了個響指,靈域裡頭仍舊沒有周周的身影,祁歡將自己靈識重新拉回,專心進入演武場。
周周竟不在,羅一晃是觀微境中期,實力也被公認為僅次於摩岩和淩楚之下,他就這麼放心把比賽交給自己?
鳶尾是絕對幸運者,第一很可能會是鳶尾。所以鳶尾和摩岩這一戰,摩岩落敗的可能性很大,如果自己也敗給了羅一晃,就必須要麵對摩岩。
那時候周周還沒到,他贏下摩岩更是不太不可能,這時候自己就妥妥的和百人排名賽前三名無緣,更不可能獲得進入皇家藏典閣。
仔細分析後,祁歡決定,這一場他必須勝,哪怕是慘勝,保住第二的位置也好。
“甲子組,觀微境初期祁歡對陣觀微境中期羅一晃,開始。”
祁歡上場前,捏了捏自己手上的金鐲子,青金藤,你要是真想表個忠心,這次麻煩也助一助我。
羅一晃年已十五,用的是一把奇特的圓月彎刀,此刀兩頭皆有利刃,形成一個沒有收攏的弧形,刀尖處寒光凜冽,顯然也非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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